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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於瀚音看了蘇熠一眼,桃花眼微微眯起。
如果說那個老頭子是樸道子前輩的話,他不可能不知道蘇熠眼睛的異常。那麼,特地造成蘇熠對於玄門的一切事物一片空白的結果,樸道子前輩究竟是出於什麼考量呢?會僅僅是因為不希望後輩再接觸玄門嗎?但蘇熠擁有這樣的一雙眼睛,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是說,他在盡力延緩蘇熠接觸玄門的時間呢?
蘇熠沒有注意到於瀚音打量的眼神,他正回憶著老頭子在記憶中的樣子。
當初他十歲左右搬進老頭子那間屋子,雖然一般都是十六歲才從孤兒院獨立出去,但孤兒院也樂得有人提前領走小孩,所以也就每過一兩個月上門看看情況,一兩年後乾脆都不來了。
自從他搬進來,讓他開始學著畫畫後,那個背脊挺直的老人總是搬著一張破舊的小木凳坐在他的身旁,或坐在大廳的長木椅上。他有時候會安靜地雕刻著什麼,或者在一些東西上描繪陣紋。當初他沒興趣,老頭子也從來不跟他說,現在仔細想想,老頭子似乎也沒有特意隱瞞過。
但是他足夠瞭解蘇熠,僅僅是閉口不言,便隔絕了年幼的他所有了解玄門的可能性。
走出老舊的小樓,於瀚音拿出紀白晴寫給他的條子看了看,說:&ldo;集市就在前面不遠,前面也不好停車,我們在路邊吃過午飯,然後走過去吧。&rdo;
蘇熠點點頭,安靜地跟著於瀚音在一個小店裡吃了個面,然後往集市走去。好在這附近的小樓很是密集,讓於瀚音和蘇熠能躲著毒辣的陽光走。但即使天氣極熱,蘇熠還是一滴汗都沒流,於瀚音也是一樣,他們這些面對鬼怪的人註定了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往前走了大約有一公里多,一座小小的道觀出現在他們眼前。這座道觀門面很小,擠擠挨挨地待在一片破舊小樓裡。它的牆面上還能看出塗抹不均的白漿,透出底下灰色的水泥。灰色的瓦片嵌在牆頂上,木門半開著,圓形拱門上掛著一塊樸素的小牌子:玄陽觀。
蘇熠仔細打量著這座玄陽觀,再看看它附近&ldo;乾淨&rdo;的空間,若有所思。
該說不愧是玄門的地盤嗎?這片區域一隻小鬼怪都看不見。
這小道觀看著破落,但也有不少人進出,門前鋪了平整石板的小廣場邊緣的樹下,還聚集了不少喝茶下棋的大爺,和跳廣場舞的大媽。而他們一出現在附近,小道觀周圍的人都&ldo;唰&rdo;地看了過來,或者說看著神色自若的於瀚音,然後開始竊竊私語,神色怪異。
蘇熠一僵,下意識地往於瀚音身後縮了縮,試圖遮擋住那些投來的視線。而於瀚音像是沒看到那些怪異的視線一樣,溫婉一笑,對蘇熠說:&ldo;那玄陽觀就是a市裡最大的集市了。&rdo;
那些大爺大媽這才注意到存在感極低的蘇熠。而蘇熠看了看這個玄陽觀,再環顧一週那些疑似玄門中人的大爺大媽,低著頭默不作聲地跟著於瀚音往玄陽觀大門走。
一路走去,蘇熠還能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音。
&ldo;哎呦那娃娃長得真俊,可惜居然跟著於家那小子……&rdo;
&ldo;於家都不承認這個兒子了。唉,於家在玄門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了,結果臉都被他丟盡了……&rdo;
&ldo;還男扮女裝,真不要臉……&rdo;
&ldo;喜歡男人……不男不女……妖人……&rdo;
於瀚音嘴角的笑容沒有半點落下,只是抬手&ldo;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