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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商執……
在看見溫輕雪走進來的那一瞬,他亦是發愣,吃飯時不小心濺了幾滴湯汁在襯衫前襟上,本打算趁回房之際換身衣服,沒想到小姑娘這麼快就跟了過來。
她沒有發出驚呼,也沒有害羞跑開,這已然出乎商執的意料,他佯裝鎮定與她對視,繼而發現對方的目光愈發炙熱、愈發大膽,還多出了一股濃濃的求知慾。
求知慾?
確實,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會對異性的身體有好奇心和探知慾,不能怪她。
商執輕咳一聲,示意溫輕雪自重,隨即迅速從衣櫃裡挑了件藏青色的睡衣套在身上,低頭將紐扣一顆一顆扣好。
溫輕雪的神魂確實被拉了回來,倒不是因為那聲咳嗽,而是因為,她看見了男人背上那幾道尚未褪去的淤青。
捱了幾棍子。
聽起來雲淡風氣,可當初棍子打到身上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那點兒內疚和自責又開始作祟,對男人今日爽約的埋怨亦消散許多,她猶豫著問:「你身上的傷……還好吧?」
「醫生怎麼說,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嗯,那你還要塗藥嗎?」她仍不安,「用不用我幫……」
「不用你幫忙塗藥,也不用想著補償我。」商執直接打斷她的示好,「我的傷不嚴重,整件事也和你沒關係——你可以出去了。」
被猜中心思,溫輕雪神色慌張,嘴上卻在為自己辯解:「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要自作多情,誰、誰要幫你塗藥啊……」
不等商執反駁,她迅速拎起角落裡的旅行包:「我去客房了。」
商執斂了冷淡,微微頷首:「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說。」
難得沒有和他抬槓的心思,溫輕雪轉身就走,結果人還沒有離開房間,就意外接到了阮碧琴打來的視訊電話。
她又默默退回到男人的視線內。
沖他舉起手機,溫輕雪哭喪著臉:「……有個電話,需要你參與一下。」
商執的房間很大,但顏色偏暗的新中式裝修風格總讓人覺得採光一般。
溫輕雪尋了個光線還湊合的角落,這才接通電話。
阮碧琴笑盈盈的,一張嘴就問她今晚吃了什麼,可看到女兒身後一屋子的紅木傢俱,她不確定地擰起眉頭:「小雪,你這是在……」
溫輕雪如實回答:「我在商執這裡。」
另一位當事人及時擠進畫面:「阮姨。」
溫輕雪毫不客氣地掐了他一把。
商執很快反應過來,改口道:「……媽。」
對於自幼父母雙亡的他而言,這個稱呼已經變得太陌生,商執緩了好一會兒,表情才恢復如初。
知曉商家舊事,阮碧琴莫名心疼,響亮地「哎」了一聲作為回應,繼而召喚溫蓬:「孩子她爸!快來,快來看女婿!」
等待丈夫的間隙,女人的大臉佔據著螢幕,盯著商執不停唸叨:「哎呦,商執這眼睛長的可真好看,鼻樑也挺……到底怎麼長的呀?嘴巴也好,耳朵也好,面板還白……」
現場演繹什麼叫做: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溫輕雪尷尬地坐在商執身邊,白眼快要飛到天上去,也對阮碧琴看中商家基因這件事深信不疑。
溫蓬過來的時候,阮碧琴又把剛才說過的那段話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誇張,夫妻兩爭前恐後對著手機螢幕觀察女婿,像在動物園裡看猴似的。
看猴。
哈哈。
想到這個絕妙的比喻,溫輕雪不禁失笑,她一邊幫襯著商執和父母周旋,一邊答應替他們向商老爺子問好。
寒暄告一段落,溫蓬見縫插針提了一嘴:「商執啊,上次我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