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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爺爺去世,白父不忍母親獨自住在鄉下,覺得一大把年紀了做什麼都不方便,勸說著出來和自己住,也能及時照料。
奶奶雖然上了年紀,心裡卻清楚大兒子如今在錢財上的拮据,不想自己給他帶過去太多生活壓力,答應是答應了,卻是去了小兒子家住。
本來這也沒什麼,烏鴉反哺,孩子孝順母親,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奶奶在小兒子家裡過得也還算舒心,只是多少有些愧疚自己年紀大了很多事都有心無力比較麻煩小兒媳婦。
起初,小兒媳婦一直笑著說沒關係,但一個月前的某天開始,小兒媳婦似是終於不耐煩伺候她了,態度越來越差,說話也敷衍,一週前更是直接收拾東西回了孃家,說誰媽誰伺候。
她去找了小兒子,小兒子起初也是安撫說「不關您的事,是我和她吵架了」,卻也跟著小兒媳婦回了孃家再沒回來。她本是想投奔兒子,沒成想在兒子家過得比在農村還孤寡,甚至連找鄰居說話都不能。
如果到此為止也就算了,白奶奶不是沒吃過苦的,忍忍就過去了。偏偏在昨天晚上,小兒子一臉歉意地找到她,說自己和妻子不能總住在丈母孃家,讓她去找大哥,強硬著讓她收拾好行李又往她從農村帶來的那個蛇皮袋裡裝了二十萬現金,說是知道自己不孝,這就當還了當年恩情。
「去他媽的當年我們花在他身上的錢絕對沒到一萬塊,這二十萬是他的心意!」
白父打電話想罵,卻發現自己不僅電話被拉黑,微信等各種聯絡方式也都沒了,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當年的一萬塊和現在的一萬塊那是一個概念嗎!啊?爸媽多年養育之情就用二十萬買斷?他讀了那麼多年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他媽是人能說得出口的話嗎!」
白母也想起許多往事,邊抱著婆婆安慰,邊忍不住控訴小叔子:「你當年在首都做生意虧了,本來根本沒必要轉到縣城,找朋友借點錢應個急還是能周轉開來的,誰知道你弟弟背著你把你所有朋友都借了一遍甚至逾期不還?就這樣,你那時候還幫他說話,說什麼畢竟是一家人……」
「來,好好看一看,用二十萬買斷親情,這就是你的好弟弟,所謂的一家人!」
一想起這些年丈夫被小叔坑的那些事,白母就氣得腦袋疼,反正事已至此,也沒想著在婆婆面前再幫著瞞什麼。
得知小兒子在外面這些年竟然坑過大兒子這麼多次,白奶奶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滿臉不敢置信。
大兒子對小兒子真的是仁至義盡到了足夠被說一句長兄如父的地步,小兒子對親娘這樣,對為了自己放棄學業甘願進城打工的哥哥也這樣……
他還有心嗎!是人嗎!
萬萬沒想到自己辛苦這麼多年就養出了這麼個白眼狼,白奶奶悲憤交加,一個急火攻心竟是昏了過去,嚇得白父趕忙打了120讓救護車來了趟。
都這樣了,白芍芍哪裡還能裝睡得下去?雖說她不是在奶奶身邊養大,但每逢過年回老家也都是被好吃好喝地待著,壓歲錢也鼓鼓囊囊,心裡自然擔憂,趕忙也跟了上去。
白母本來不同意,催她睡覺,想著女兒萬一耽誤了明天上午的課怎麼辦,現在可都高三了,逼得白芍芍不得不搬出數學老師幫忙樹的那個「天才」人設,再三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耽誤學業,這才被允許一起跟去醫院順便請了一天假。
到了醫院,檢查完,醫生說白奶奶沒什麼大礙,留院觀察一晚。
和爸媽坐在病床旁的陪床上,白芍芍臉色很難看,心裡不停質問系統。
[我不是已經升級了「魚塘」嗎?說好的會讓我家生活條件變好呢?我爸該沒錢還是沒錢,我小叔竟然還做出了什麼白眼狼的事,這就是升級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