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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呢?還是管教不嚴之罪?”宸妃的唇邊浮起一抹笑意,這種笑不過是在她那清冷的臉上漾起一種更為詭暗的味道。
若我承認清荷所說屬實,那麼,我必因方才的話犯了以下欺上之罪。
若我堅持奉詔於昭陽宮,那麼,不僅我觸犯管教不嚴之罪,清荷、雲紗、檀聆三人的命定懸於一線。
此刻,我是否真去昭陽宮在此時已不再重要,宸妃要的,只是我的抉擇,是甘願自己受罰,還是搭上這三條命!
因為,她必定清楚玄憶今日出宮為景王主持大婚,亦清楚玄憶之前屢次對我的維護。
所以,她不會追問我奉召的所為何事,君王不願六宮皆知的事,她自然不會去觸犯。
宸妃,果然還是擅心計的。
可,我並不是心軟之人了。襲茹說過,我是心冷嘴冷的人。
“回娘娘的話,嬪妾今日是否奉詔於昭陽宮,口說無憑,娘娘可傳宣詔的卓公公一問既知,至於嬪妾的身子,早起時確實是染了風寒,但,既然奉詔,豈能因身子原因推諉?清荷今日當值是晨班,卸任時,嬪妾尚未接到傳詔。是以,她誤傳了意思,也是在清理之內。娘娘若怪,嬪妾願受娘娘的責罰,也願二l午嬪妾的宮女交予娘娘一併發落。”
“好一個墨采女,果真是口齒伶俐,幾句話,倒把自個撇得乾淨,既你說是奉詔御前,可知,宮中女子,儀德為上,你卻視宮裝為無物,擅著這等羅裙,同樣觸犯了宮規律紀,莫非是皇上允得你這般穿?若是,本宮自會回了皇后再做處置。”
宸妃啊宸妃,我屢次退讓,為何你卻步步緊逼,步步欲置我的罪呢?
“回娘娘的話,這衣裳確是嬪妾自個所穿,並非皇上所吩咐。但,嬪妾並不知道,宮規中除了宮裝之外,其餘的羅裙皆是不能穿的,還請娘娘明示。”
“墨采女,昔日你為宮女時,難道竟不知曉嗎?”她的話語裡帶了幾分的苛責,但不過須尖,她顧自說了下去,“哦,是了,本宮確是忘記,這些規矩只會在選秀時,由教導嬤嬤告知,做為宮女,是沒有服飾上的禁忌的。只是本宮頗為不解地是,宮內的司衣坊均不會提供此等樣式羅裙,為何你卻得了呢?”
她這句話,源於我否了衣物為皇上所賜,她這般說,分明讓我自己說出衣物的來歷——源自宮外。
只是她即便能猜得到我的去處,也只能佯做不知罷了,倘是我自己承認,意味必然又是既然不同的。
“娘娘容稟,這件羅裙是奴婢親自載制於小主的,娘娘若要罰,請罰奴婢就是了。”雲紗陡然開口道,分明是將過錯攬到她一人身上。
雲紗?
何苦如此。何必如此
她的聲音帶著大病未愈的孱弱,明知這麼說必引來再一次的責罰,卻還是說出了口,雲紗啊雲紗,固然你對景王有情,也不必對他的棋子都護全至此!
而,我來不及轉圈這句話,宸妃的話語已悠悠響起,語意裡,彷彿煦風拂面般輕柔,可任誰都聽得出,這輕柔背後的肅殺凌厲。
“好一個不知規矩,主子說話,沒問到你,做奴婢連這些禮數都不識嗎?”
立於宸妃身側其中一名年齡稍長的宮女早會意,道:“擅答主子的話,掌嘴!”
我該阻止嗎?
我若阻止,不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恐怕還會牽連自己一起受罰。
心冷嘴冷,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啊,所以她受罰,與我何干呢?她是景王的暗人,這般做,也是全了她的忠誠,全了她對景王那一縷從來不敢明顯展露的感情。
是,我該成全,由得她去罷。
“娘娘!此事是嬪妾過失在先,還請娘娘饒了這宮女吧,她有病在身,若再責罰,恐有閃失,傳了出去,難免被人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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