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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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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中心滿意足。 《妙峰山》中“不懂得戀愛”的王老虎,被一個曾經是“明星”,現在是“看護”的華華小姐死死纏住,非結婚不可。名義上卻是為了抗戰,似乎王老虎若不娶這位小姐,妙峰山的抗戰大業就會毀於一旦。早有預見的楊參謀看穿了華華的“妖女”本質,卻也打著“保全王家寨”的旗號,要槍殺華華,然後再自殺。是王家寨的事業真的如此禁忌Xing愛,還是楊參謀本人妒火中燒呢? 《孟麗君》中“閉月羞花”的孟麗君女扮男裝,出將入相,冊封公主,賜婚與皇甫少華成親。本來垂涎孟麗君,從中作梗的皇帝成了“皇兄”,不能再有非分之想。“妖女”終於以“淑女”的身份取得勝利。 《雷峰塔》的分析見前文。 《胡鳳蓮與田玉川》文白意顯,無需分析,只是信手拈來的同類母題而已。&nbsp&nbsp&nbsp&nbsp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丁西林劇作的性心理(4)

六 由上文對丁西林劇作中“白蛇傳”母題的闡釋,可得以下推論: 男主人公的戀母情結。 男主人公性禁忌的心理障礙。 矯飾、做作的人生態度。 從吉先生—餘小姐,任先生—任太太,醉客—主婦,男房客—女房客,王老虎—華華等這一系列男女組合中,均可看出男弱女強,男靜女動的特點。 男對女有了強烈的依戀傾向。他要從女處得到的似乎主要不是性,而是同情、撫慰、照顧、關懷、憐憫等母性的情感,在這種情感中男###得自由、舒適、滿足。而女方則正中下懷。她們不僅有“女兒自言好,故遣入君懷”的大膽主動,更主要的是以一種半哄半嗔、亦撫亦憐的態度給了男方以精神支柱,對男方像對小孩子一樣。這是“母性”與“妻性”的混合體,最少“女兒性”。 把這叫做戀母情結,並不是說男主人公像俄狄浦斯一樣具有殺父娶母的願望,而是說在超越了這個概念的原始涵義以後,在一種更廣泛的意義上,男主人公不自覺地對母愛表現出了強烈的渴求和依戀,並且,這種渴求和依戀不是直接寄託於母親,而是寄託於性物件,把它潛藏在Xing愛之中。考慮到丁西林作品的時代及其在戲劇史上的地位,這種“戀母情結”很值得思味。 丁西林筆下的男女之間本有正常的性吸引,但他們——主要是男方——竭力迴避,談性色變。如《壓迫》中女客鞋裡入水,男房客連忙提出“如果要換襪子,我可以走到外邊去”,一本正經得令人肉麻。 性迴避的方法是引入另一因素,實際是性禁忌的符號,即法海。這個法海可視作男主人公內心對性的恐懼的外化。男主人公對妖女既渴求又恐懼,想圖利又想去害。於是妖女披上淑女的外衣,以非性因素來掩飾、沖淡性。吉先生為了美神經,任太太為了報恩,要吻醉客的妻子為了意志獨立,房客為了反抗壓迫,瞎眼先生為了友誼,華華為了抗日,白蛇為了救人……他們與法海的鬥爭,表現了慾望與禁忌的衝突。這一矛盾是無法從根本上回避的。戰勝了法海,亦即證明戰勝了性恐懼之後,性關係便以勝利果實的身份具有了合理性,同時也證明了淑女不是妖女,於是性關係便可以存在。而雙方仍繼續迴避性問題,諱莫如深。 一旦性問題被尖銳揭露到不能迴避的程度,性關係便不能維持,如任太太,醉客與主婦。換一角度說,只有在演戲狀態中,性關係方可維持,就如演員在臺上接吻,對觀眾可以解釋成“角色需要”、“工作需要”,而演員本人實已受益。一旦走出劇場,雙方便喪失了這種關係。 這正說明男主人公的心理障礙之深,不能客觀地直面女性,以性為不潔,不尊,不敬。王老虎的只准結婚,不準戀愛,男房客的故意迴避女房客換襪,從兩個方面顯露出潛意識中性禁忌與性渴望的交戰。於是,把這種心態與戀母情結糅合起來,弄成一種“假公濟私”的形式,實際是婚戀關係中的一種“準變態”。 由於普遍的戀母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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