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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哩。&rdo;談到護送袁主任他們過路，楊曉冬說：&ldo;那是我第一次出城，走的小西門。你曉得嗎，直對咱們母校，開了個小西門，從城門到學校圍牆那段路覺得可遠啦！&rdo;肖部長問清了小西門的方向位置，兩人對這段距離遠近發生了爭論。楊曉冬說：&ldo;還會錯？想當年我爬過，這次又親自經歷過。&rdo;肖部長說：&ldo;你兩次都是心情沉重的時候，沒準頭，我有確實把握。你還記得不？&l;九一八&r;以後，國民黨市黨部那夥穿藍大褂的委員們，指揮警察，在城牆高頭張掛&l;攘外必先安內&r;的反動標語。那時節，我們組織了一撥同學，站在校牆外面，拿磚瓦投他們，把城牆頂上一個藍大褂的腦袋砸了個大包。你想想，這段距離能有好遠？……&rdo;

就在這樣興致勃勃的對話裡，楊曉冬談完了他要談的問題。路上準備的那份匯報材料，安睡在衣兜裡，連動也沒動。

輪到肖部長發表意見了。他坐起來，雙手抱住膝蓋，他的朋友用同樣的姿勢坐在對面。因為是後半夜了，兩人中間搭了一條薄棉被。肖峰暢談國際國內形勢和黨的當前政策；談到軍區黨委對展開敵偽軍工作的決議。在闡述這些內容的時候，他很巧妙地把楊曉冬提出的問題，逐個給了恰如其分的回答。

時間太晚了，經過逐日累夜奔波勞累的楊曉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偶然歪倒床上，立刻發出鼾聲。肖峰的眼也發粘了，他想睡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推了楊曉冬一把：&ldo;我考慮著還是把小高調出來，單留下老高同志。&rdo;他看到楊曉冬強睜開眼睛聽著，接著說：&ldo;是這樣，工作越進展，鬥爭越尖銳，我考慮那個年輕的後生，經不起大的風浪……另一方面，把他調出來，叫銀環掩護你，你們報上戶口搬到一塊去，這樣對工作對你們的生活都有好處，你要同意，組織上就出面提出這個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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