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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覺得她提的條件不夠,白霽溪勉強扯了一條。
「青梅我放在了冰箱裡,也會吃完……」
「阿霽。」
打斷了她的絮絮,他嘴角深了深:「你是希望,和我達成交易,以保住邵汀渝?」
白霽溪驚愣。
「那麼。」他尾音溫柔,流淌著可怕的戾氣:「邵汀渝又怎麼會是無辜的。」
猛然的心往下一沉,沉墜的那一瞬,她總算清楚——他在生氣。
從她逃進商場為了躲避他開始。
既然交涉是徒勞,她結束通話影片,駕駛座上的女人就立刻奪了她手機,低聲的道歉:「對不起白小姐,除了打給先生,您不能打給任何人。」
女人的手指有幾處傷口,粗糙帶繭。
是個練家子。
整團雲只能默默,蜷進了角落,難怪不敵這女人的力氣,裝有電擊器的包在上車前也是被她給輕易奪下。
車身發動的這會,窗外有人影一晃,是邵汀渝,他臉色相當難看,拎著一便利店的袋子,正四處逮著人問著什麼,看得她眼前一亮,使勁地敲打起窗戶:「邵汀渝,邵汀渝!!」他聽見,回叫了她,可是車在轉彎,快要駛離路邊停車的隊伍,眨眼之間他便做了抉擇,跑向車前。
下一秒,他用上裝著有飲料的便利袋,狠狠地砸車前窗的玻璃,砸著,躍上了車前蓋,換腳猛踹。
玻璃不容易破,白霽溪察覺,同時撞向了窗子。
她一撞這才打緊,小香只能放棄想利用急剎將車蓋上的人甩落的念頭,配合他們解了車門的鎖,忙回頭,視線極快在先生愛人的身上來回,發現她額頭撞出了紅。
小香嚇得不輕,脫口:「白小姐……」
白霽溪一隻手伸去:「包和手機,還給我。」
不知額頭有多紅,一下車,迎面邵汀渝的嗓音怒的低沉:「你額頭是誰給弄的?」擰眉把她打量著,不管她說與不說,他目色已經燃了兇性,餘光沉沉掃了駕駛室一眼,身軀微動,她出聲制止:「哎哎。」
「我是真沒事。」她笑,想就此揭過:「對了,你摩托呢。」
摩托在維修點,他借了別人的車,循著找人問出的線索摸來,本是為了要找卸了他剎車零件的人,直到她敲窗,他僅僅剩了焦狂,要是自己沒有聽見,或沒有過來,是不是她會從此消失,而他不會知道她被帶去了哪,人是否安全。
可小姑娘不願意解釋,邵汀渝默了一下,不再多言:「那你自己回去。」就騎上了車。
話這麼說,他跟著她坐的公交盯著她抵達車行,他才調轉方向,一下午再沒出現。
整個一下午,唯獨邵母來了她房間兩趟,端來兩次甜食。
「別管他,他就那狗脾氣。」邵母樂著,放下綠豆湯,對桌前忙碌工作的人兒越發喜愛:「要勞逸結合,來,再喝點綠豆湯,消消暑。」
白霽溪乖巧道謝,擱下了筆,一旦歇息下來,控制不住地思來想去,想不明白,到底在過去遺漏了哪一環,才導致現在她被變態纏上的局面。
念著父母遠在京都,邵母是她在這唯一願意親近的長輩,她試著道:「我跟您,講講我遇到的一個案子吧。」
邵母自是欣然。
於是她刪刪減減的敘述,半點沒透露主人公是她跟陸淮深,邵母問:「那,那個女孩,是怎麼知道那男的住在她隔壁呢?」
「很簡單。」
那段時間,她背地有諮詢其他業主,斷斷續續地收集了一些資訊,發現,隔壁在她搬進來的當天,那房室原先的主人是連夜搬走,新搬進去的是一位男性,獨居,再以他瘋狂的程度,她若是他,是一定會儘可能選擇離她最近的位置居住,但同時,既然能令一家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