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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國王也在其中,後面是各位王子和按門第高低排列的貴族,但慶典的主要角色是大主教,他用鹽和水祝福,把聖水灑在牆上,也許他酒的聖水不夠多,否則阿爾瓦羅·迪約戈就不會沒有過幾個月就從30公尺的地方摔下來了;然後大主教用法杖在中間的大門上連敲3下,門關著,敲3下,上帝記著次數,門開了,遊行隊伍走進去,可惜阿爾瓦羅·迪約戈和伊內斯·安託尼亞沒有進去,布里蒙達也沒有,儘管她毫無興趣,如果進去的話就能看到那裡邊的儀式,一些高責無比,一些激動人心,一。些是肉體匍匐在地,一些是靈魂昇天,例如,用法杖尖在教堂那幾堆灰燼上寫希臘文和拉丁文字母的時候,大主教倒不像在舉行教會的禮儀,而是像施展妖術,我刻上你的名字,把你碎屍萬段;還有那邊的共濟會會員們,金粉,香,灰,鹽,一瓶白酒,瓶子是銀製的,一個盛石灰和石粉的盤子,一個金色貝殼,我也不知道還有些什麼,必不可少的潦草而費解的文字,按部就班,走來走去,聖油,祝福,12使徒的遺物,共12件,就這樣整個上午和大半個下午過去了,大主教彌撒開始時已是下午5點,當然,這彌撒也需要時間,而且時間不短,最後總算結束了,大主教到祝福臺上為在上邊等著的人們祝福,7000或者8000人在一片動作和衣服的容審聲中跪倒在地,即使我再活許多年也難以忘記這個時刻,唐·托馬斯·阿爾梅達在上頭高聲誦讀祝福詞,眼神好的能發現他嘴唇在動,憑耳朵可就誰也聽不見了,要是在今天,電子號會響遍世界;耶和華真正的聲音要等數千年才讓全球聽到,不過人類最大的智慧仍然是在發明更好的東西以前滿足於現有的東西,所以馬芙拉鎮和所有在場的人才那麼幸福,只消看到他有節有奏的手勢就心滿意足了,他的手往下,往上,往左,往右,戒指閃閃爍爍,金色和淡紅色耀眼,雪白的麻紗衣服,法杖敲擊從佩格·比涅羅運來的巨石,還記得吧,你們看,它在流血,奇蹟,奇蹟,奇蹟,和撒下楔子時一樣,這是最後一個動作,牧師帶著隨從們走了,綿羊們已經站起來,慶典還要進行下去,祝聖禮一共8天,這是第一天。
布里蒙達對妹妹和妹夫說,我現在要回去了。她沿著山坡往下,朝空無一人的鎮上走去。因為匆忙,有些居民的門和窗戶還開著,但沒有一點兒燈光。布里蒙達到棚子裡取出外衣和旅行背袋,回到家裡,找到一些食品,一個木碗,一個勺子,幾件自己的衣服,還有巴爾塔薩爾的幾件,把這些都裝進旅行背袋裡就出了門。天開始黑下來,但是,既然現在心中那麼黑暗,什麼樣的黑夜她也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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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年的時間裡,布里蒙達一直在尋找巴爾塔薩爾。她領教了塵土飛揚和泥濘不堪的道路、鬆軟的沙灘和尖利的石頭,多少次刺骨的霜凍和兩場大雪,她活下來了只是因為還不想死。她曬得黝黑,像尚未燒成灰燼便從火裡抽出來的樹枝,面板像裂開的水果一樣到處是口子;在莊稼地裡她是嚇唬鳥兒的稻草人,鎮子上的居民以為她是幽靈,在小地方或者邊遠村莊則引起一片驚恐。每到一地,她就問那裡的人們是不是看見過這樣長相的男人,他缺了左手,像王宮衛隊計程車兵那樣高,滿臉花白鬍子,即使把鬍子颳了,人們也不會忘記那張臉,至少我沒有忘記,他可能從人們常走的大道上或者田間小徑上來,也可能從空中掉下來,即從一隻用鐵板和藤條作的大鳥上掉上來。那大鳥有一張黑色的帆、一些黃琥珀球,還有兩個隱藏著世界上最偉大的奧妙的棕黃色金屬球,即便這一些只剩下了點殘骸,不論是人的還是大鳥的殘骸,請你們帶我去,我不用看,只要用手在上面一摸就能認出來。人們都以為她是個瘋子,但是又發現她其他言語和行動都非常清醒,於是又懷疑一開始的疑心是否不夠理智了。最後,各個地方都認識她了,不少地方的人還在她的名字前面冠以女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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