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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託著下巴,悶悶回答。
“顧以法?”雙眉略鎖,不過,他的嘴角撇了撇。“他這人老愛走旁門左道,當初大學不考,跑去考警大;畢業之後,卻服務沒幾年就離開警界了,聽說現在專門和三教九流的人往來,此人不可信,青雯,你不用太在意他說的話。”
不知為何,謝青雯可以感受得到,梁伊呂在講起顧以法時,難以抑遏的一絲不屑與鄙夷。
“何況,你聽那些久未聯絡的人說的話,根本不準嘛。”他反問:“你為什麼會想在高中的校友通訊上刊登啟事呢?高中是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何必去找那些不熟、沒聯絡的人?”
謝青雯很快回答:“因為像學長你說的,大學以後,景翔個性雖然海派,但是真正深交的,只有你和我而已。我若還想知道別的,只好找以前的朋友來問。”
那張優雅俊秀的臉孔突然僵了僵,似乎很驚訝謝青雯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蠢、乖巧,居然會用他的話反堵他。
用過餐後,謝青雯婉拒了他要送她的提議,獨自步行回家。
一路上,她都一直在想著顧以法。
顧以法從來不曾讓她等待,也從來不會用像對待小動物一樣的態度哄著她、用不經意的微笑掩飾自己的漫不經心。
顧以法總是很認真地聽進她的話,雖然外表總是懶洋洋的,那雙眼眸卻很篤定——而且,從來沒有批評過她的任何作為。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事實上,和顧以法,她從來沒有想過“配不配”這個問題。
而今天在功成名就的昔日同學梁伊呂口中,顧以法卻好像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失敗者。這讓她很不舒服。
在眾人的眼中,她不也是嗎?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現在還成了孤兒,唯一交過的男友根本有了外過多年;最慘的是,她連質問他的機會都沒有。
“謝小姐,走路低著頭,小心撞到樹或電線杆。”
“喝!”
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經快到公寓附近時,一個安靜的嗓音在她身邊突然響起,把她嚇了一大跳,險些真的去撞旁邊的路燈柱子。
神出鬼沒。不知道跟了她多久的顧以法又出現了。他握住她的手臂,穩住。“抱歉,又嚇到你了。”
“沒錯!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被嚇得險些破膽,謝青雯一時剋制不住,開始罵人:“幹嘛這樣鬼鬼祟祟的?!全臺北只剩我一個人了嗎?為什麼你永遠都知道我在哪裡!”
顧以法聳聳肩,做個“我也是不得已”的表情。
“對不起,我太大聲了。”謝青雯隨即冷靜下來,道歉。她一面按住心跳得好快好快的胸口。
“沒關係。”他簡單回答。隨即,慵懶神色一斂,他問了一個沒頭沒腦、卻很認真的問題:“你多快可以離開住處?”
“啊?”她沒聽懂。“什麼意思?”
“收拾一下必需品,十分鐘,夠不夠?”他走在她身旁,照例落後大約一步,低聲問:“盥洗用具那些都不用帶,換洗衣服一兩套就夠了,我是想到你可能要拿琴譜什麼的,要不然,其實可以什麼都不收就走。”
“走去哪裡?”謝青雯非常困惑,腳步也停了,她轉身想看顧以法。
顧以法沒讓她停下來,有力的大手按在她背後,輕輕推著。“繼續走,先不要問問題,也不要露出慌張的神情。”
她咬住下唇,依他的指示做了。
心裡有著千百個疑問,比如最簡單的——為什麼?還有,不住自己家,要去住哪裡呢?她可沒有太多錢投宿旅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到十五分鐘後,他們已經坐上顧以法的跟監專用車時,她緊抱著自己的小提琴盒,試圖安撫緊張慌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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