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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逸心裡一軟,熟悉的氣息滿溢懷中,讓他緊繃的心絃一點一點鬆弛下來。盛逸伸手緩緩回抱住江樾,微微偏頭,用臉頰蹭了蹭他柔軟的秀髮。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近乎偏執的匠人用盡全力捧著一顆真心,守著那個獨一無二的瓷器。
儘管他此刻緊緊擁抱著盛逸,但這些年來,盛逸一聲不響的為他當了那麼久的醫藥箱,卻仍是讓江樾一時難以忘懷。
小的時候,江樾被仇恨父親的壞人綁架過,低溫嚴重損傷了他的內臟,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徹底淪為了不折不扣的病秧子。
那時候,醫院幾乎成了他的第二個家。漫長而痛苦的治療,讓他對有關醫院的一切心生抗拒。以至於後來,他有什麼不舒服,寧願忍著也不想喝藥打針進醫院。
家人、朋友,誰勸都沒用,唯獨祁珩例外。是祁珩將他從壞人手裡救了出來,讓他在瀕臨死亡之際看到了一縷希望之光,所以,他願意乖乖聽祁珩的話。江樾想,盛逸之所以讓祁珩將藥轉交給他,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不知過了多久,江樾漸漸平復了心緒,他問:「盛逸,你是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盛逸有一瞬的沉默。
祁珩出國留學,江樾追去國外只為見他一面,卻換來對方的不以為然。
祁珩被拍到和女生同遊,江樾追去全世界各地,最後只得到一句敷衍的謊言。
……
他該怎麼告訴他,他每一次不管不顧的追在祁珩身後,他都曾試圖用尼古丁和酒精麻痺自己。
盛逸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平靜地回說:「時間太過久遠,已經記不清了。」
中午,盛逸陪江樾吃了生煎,兩人就開車返回了劇組。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盛逸整個人就變得格外專注,彷彿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
盛逸表現的太過正常,也太過專業,以至於若不是江樾一直和他在一起,幾乎都快要被他平和的表象給欺騙了。
盛逸心裡藏著事,可他嘴上不說,臉上也不顯露分毫,就像是沒有感情的鋼鐵人一般,默默承受著所有的一切。
只是,他越是這樣,江樾心裡就越是覺得內疚。
好不容易熬到收工,江樾暗自長出一口氣,在盛逸準備坐進駕駛位之前,先一步說:「今天換我來開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盛逸在車前停住腳步,下意識問:「什麼地方?」
江樾神秘的笑了下,伸手將盛逸推向副駕,「去了就知道了。」
盛逸不再多問,聽話的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第22章
半個小時後,江樾領著盛逸站在了一座極具現代風格的大型海洋館門前。
江樾看向盛逸,說:「雖然上學的時候,學校已經組織大家來參觀過好幾次了,但我記得你很喜歡海洋館。今天是聖誕節,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度過,所以就帶你來了這裡,你不會覺得無聊吧?」
節日的氣氛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至少已經渲染了半個月的時間,商場、街道到處都擺著聖誕樹,樹上掛著綵球和裝飾,華麗而閃亮。
也許是因為濃厚的節日氣氛鋪墊的過於冗長,讓盛逸這種自打有記憶以來,幾乎沒過過什麼節日,甚至很多時候,父親忙起來,家裡連春節都不過的人,迷失在時間的洪流之中,以至於真正到節日那天,潛意識裡早已忽視了這件事。
此刻,盛逸看著海洋館門口特意裝點的兩排中規中矩的聖誕樹,鮮艷的綵球一圈一圈環繞其上,發出璀璨的光芒,第一次覺得原來節日這天真的會有不一樣的意義。
「盛逸?」見盛逸似乎在出神,江樾出聲喚道:「你在想什麼?」
盛逸回過神來,無聲的揚了揚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