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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筒裡傳來的機械女音讓一貫溫潤如玉的江樾變得十分暴躁,彷彿因為自己的後知後覺,就再也見不到深愛之人。
江樾的聲音劇烈顫抖著,心急如焚的問道:「盛伯伯,盛逸去了哪裡?我要去找他。」
盛伯伯嘆息說:「我也不知道。」
眼見氣氛不太對,鍾阿姨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另一邊,得知祁珩找過自己的父親,盛逸忍著怒氣將祁珩約了出來。
黃浦江畔,那是少年人曾經一起同遊的地方。
然而,一看到祁珩,盛逸積攢在心底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一個箭步衝過去,抬手給了祁珩一拳。
祁珩毫無防備的捱了一記硬拳,半個臉頰都在發麻,一連向後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盛逸暴怒道:「祁珩,你在背後搞了多少小動作,難道以為我都不知道嗎?我不過是看在曾經的情誼上,才沒有拆穿你,而你竟然敢去招惹我的父親!」
「那又如何?」祁珩隨手揩了一下生疼的嘴角,冷笑說:「我就是要拆散你和江樾,我得不到的,也絕不允許別人得到!」
盛逸怒喝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江樾曾經那麼喜歡你,你不懂得珍惜,現在卻用盡下作的手段,拘著他不讓他離開!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對,我是有病。」祁珩苦笑一聲,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盛逸,狀若癲狂的說:「你覺得他那麼喜歡我,喜歡到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情,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盛逸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不喜歡他,可以拒絕他,為何一直吊著他。」
祁珩沉默了一瞬,抬腿朝盛逸面前走了兩步,嘲諷似的輕笑一聲,「你到現在還沒明白,所有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我和你的戰爭,包括江樾的感情。」
盛逸盯著他,目光如鷹隼一般,卻沒有說話,一時間似乎沒理解祁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每天被一個嘴上說著喜歡你,心裡卻裝著另一個人的純情少年寸步不離的追在身後,有多痛苦。」祁珩嘲弄的哼笑說:「你以為我不想回應他的感情,可我明知他喜歡的人不是我……我也是有尊嚴的。」
聞言,盛逸心中一動,某個他從不敢妄想的念頭蠢蠢欲動,他繃著心絃,再次質問他:「那你為何不乾脆利落的拒絕他?」
祁珩忽然詭異的笑了兩聲,傾身湊近盛逸,用氣聲說:「因為你啊。」
盛逸心中一沉,狠狠地蹙了下眉頭,厲聲反問:「你什麼意思?」
祁珩純粹像是在故意討打,輕笑說:「我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不管是在學識上、能力上、還是家庭背景,我祁珩絕不會輸給任何人,包括你。所以,即便他喜歡的人不是我,只要他追在我身後,那便是我贏了——」
祁珩話音未落,一記鐵拳再次向他砸來,而他不躲不避,心如死灰般扛下盛逸的拳頭,嘴角隱隱有血絲滲出。
盛逸憤怒到了極點,「你無/恥!」
「你說的沒錯。」祁珩舔了下嘴角的血跡,一臉頹敗漠然的承認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不希望你們得到幸福,那個人一定是我。」
祁珩像風中殘燭般,搖晃著向後退了兩步,眼眶不受控地湧出一行熱淚,轉瞬迎風滑落。
他一字一頓的說:「因為你們的幸福,會讓我看起來很可悲。」
祁珩轉身離開了,原本高大筆挺的背影,透著無盡的淒涼。
盛逸孤身立在江邊,垂眸看著滾滾江水翻湧而去,神情看起來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盛逸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喚。
他驀然轉身,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