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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卑鄙的幫他母親繼續隱瞞下去,就好像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這種深深的罪責感和無力感不斷拖曳著周驥,讓他無法面對周騏。
回到首都後,周驥藉口學校課業繁重,從周騏那裡主動搬回了學校宿舍。
曾經不管周騏怎麼勸說,周驥死活就是要跟他住在一起。這次,卻這麼輕易就離開了。周騏看著這個狹小而擁擠的舊屋,彷彿什麼都沒少,又彷彿什麼都沒剩,心中悵然若失。
見周驥突然搬回來了,宿舍的同學都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他們還曾調侃過周驥,別人家的哥哥弟弟不嫌棄對方就不錯了,哪像你這樣形影不離的湊上去讓人管。
同學懷疑周驥是不是和他哥鬧什麼矛盾了,但周驥只說搬回來是為考研做準備。然而,這就更加奇怪了,因為只要不出現什麼大問題,周驥會被保研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懷疑歸懷疑,但周驥除了比以往更加努力用功的學習,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變化,還是隻要一有空就去校外找他哥。
然而,自從周驥搬走之後的兩個多月時間,他一次都沒來找過周騏。周騏也曾給他打過電話發過簡訊,他都藉口自己有事要忙,所以沒時間過去。
周騏莫名覺得心慌,他感覺周驥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他不敢問,心底深處隱隱有個聲音拉扯著他,讓他不敢去問,不敢去面對。
可是,都過去那麼久了。
明明相隔咫尺,他們卻那麼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見面。
不知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與周驥分開這麼久,總之,周騏很想他,很想很想。
這天,周騏忍不住偷偷跑到學校去找周驥,他想遠遠的看他一眼。
以往,周騏很少來學校找周驥,也很少和周驥的同學朋友接觸,因為他害怕周驥的同學知道他有這麼一位身世汙濁、貧困潦倒的哥哥。
這幾年,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活著。他不想成為周驥乾淨的白球鞋上一塊洗不掉的汙泥。
這時,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大樓裡走了出來,映入周騏眼簾。
他似乎清瘦了很多,臉上可愛軟和的嬰兒肥漸漸褪去,輪廓和五官都變得更加鋒利英挺。
周騏有些怔忡的望著許久未見的周驥,大腦短暫的出現了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幾名年輕的男男女女緊隨其後走了出來,她們伴在周驥左右,意氣風發、有說有笑。女生看向周驥的眸子裡閃著細碎的光芒,秀氣白皙的臉頰蘊著兩抹淡淡的桃紅,好似害羞的嬌花。
這一刻,周騏忽然看懂了那女生心底的光,心裡驀然傳來一陣鈍痛。
他慌忙避開迎面走來的那群人,倉皇失措的樣子,猶如被當頭潑下一盆冷水的喪家之犬,那麼難堪、那麼可悲。
周騏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努力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回去繼續幹著日夜顛倒的ktv服務生工作。
要想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生存下來並不容易,為了讓家人過的好一點兒,年前,周騏偷偷換了這個工作,周驥還不知道。
這晚,他努力的想要認真工作,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卻仍是頻頻走神,看起來心不在焉。
就連顧客跟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
跟他說話的顧客是位暴脾氣的彪形大漢,一言不合就將周騏罵的狗血淋頭。
他旁邊的女伴嬌滴滴的勸了兩句,大漢的火氣反而更旺了,伸手推搡連聲道歉的周騏。
就在這時,一道冷厲的暴喝驟然響起,「你/他/媽敢動他一下試試!」
周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昏暗的走廊,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掄起拳頭給了大漢一拳。
看到周驥的那一刻,周騏幾乎是懵的,轉眼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