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譚鈴音思緒飄遠了,自個兒在腦子裡編了一臺大戲,於是停了筆摸腮傻笑,笑出了三分淫…蕩三分賤氣外加四分神秘,大熱天的把唐天遠弄得後腦勺冒涼氣兒。他“啪”地重重一拍桌子,譚鈴音嚇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可算回過神了。
齊夫人也嚇了一跳,連哭都忘記了。
審完齊夫人審衛子通,衛子通聲稱和齊蕙情如親兄妹,見了妹妹死,當哥哥的怎麼不傷心。
接下來是齊蕙的貼身丫鬟,這小丫鬟有個高貴的名字叫玉環。玉環從頭到尾哭哭啼啼的,關於衛子通有另一番說辭:表少爺是小姐的表哥,兩人男女有別,小姐和他不熟。
四個人就有四個版本,要說裡頭沒鬼,閻王爺都不信。
把所有人都審完,唐天遠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潤潤喉嚨。
譚鈴音繃著勁兒寫了半天字,爪子累得痠痛,她一邊揉著手,一邊抱怨道,“這種事情該有專門的文書來做,我可是師爺。”
“你寫字快,能者多勞。”唐天遠慢悠悠地丟來一句。
譚鈴音不屑,“別以為誇我兩句就管用。”
她把方才記錄的文書歸置了一邊,整理妥當,拿給唐天遠過目,一邊問道,“周縣丞呢?”
“他去處理幾件糾紛。”
譚鈴音點點頭,“大人,我覺得吧,我中午說錯了。”
“哦?你錯在哪裡?”
“這個齊蕙齊小姐,她應該不是逃婚,而是私奔,”她不等他張口,又繼續說道,“大人你肯定也看出來了,齊蕙跟她表哥關係不同尋常,她又喬裝跑到城外,你說,除了私奔還能是什麼?幽會嗎?好好一個千金小姐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村姑一樣去幽會,她圖什麼?圖一刀兩斷?”
唐天遠知道譚鈴音說得有道理,他也懷疑衛子通和齊蕙的關係,不過看到譚鈴音說得興起,他又嘴巴癢癢,挖苦道,“逃婚,私奔,幽會。你一個姑娘,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麼?”
“唐飛龍!”譚鈴音心頭火氣,學著他的樣子重重一拍桌子,砰!
嗷疼!譚鈴音面容扭曲,把手拿起來放在嘴邊吹啊吹。她的掌心火辣辣的疼,還發麻,手指因太過用力,被桌面震得像是要酥掉……果然氣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裝的,她本來爪子就痛,現在更是痛上加痛。
唐天遠又扶額。他真是看不明白這譚鈴音。要說她傻吧,她腦子也挺好使的;可要說她不傻吧,偏偏她天天干傻事兒,傻到別人都不好意思再添一腳了。
“你沒事兒吧?”縣太爺終於為這傻帽兒折服,不再毒舌,關懷起她來。
這麼丟人,又怎敢託大。譚鈴音把手背到身後,一本正經道,“大人,我覺得逃婚、私奔並不是什麼齷齪事。兒女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憑什麼婚事一定要聽父母的?”
這話就算從一個男子口中說出,也可謂離經叛道,何況是個姑娘。唐天遠搖了搖頭,“你這樣驚世駭俗,我看以後有哪個男人敢娶。”
“不勞大人費心。”
兩人便不歡而散。唐天遠吩咐下去,羈侯所裡的四個人,除了齊蕙的貼身丫鬟玉環,其他人都可以放走了。現在證據不足,嫌疑人範圍沒確定,也不能老關著別人。自然,衛子通與齊蕙關係不一般,該重點盯梢兒。
之所以留下玉環,是因為此人沒說實話。她既然是齊蕙的貼身丫鬟,必然對她的一舉一動一起一臥都熟悉得很,今天審問時卻語焉不詳,這不合常理。
第二天,唐天遠和譚鈴音又湊在了一塊。譚鈴音臉皮厚,已經把昨天的不快拋之腦後,她堅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並且想以此來說服唐天遠。
唐天遠覺得這算是一條思路。他把底下人都派出去打聽齊家的情況了。有些事情當事人不願意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