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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爸媽。
吃完飯,陳嘉佑陪南庭在客廳下棋。
趁南詩去房間接工作電話的間隙,南庭也沒做無所謂的鋪墊,開門見山地問:「你們複合多久了?」
按照摩天輪上那次告白算……
陳嘉佑認真作答:「三天。」
南庭落棋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瞼,頗意外地瞄他一眼。
……這才第三天,兩人就好的如膠似漆了?
楊雪說的一點兒沒錯,分開歸分開,兩個年輕人心裡的念想根本沒斷過,但凡有個破冰的機會,還是會糾纏不清。
他們願意接受陳嘉佑,不止是為南詩著想,也是因為看透了,壓根兒阻擋不了這一段緣分。
與其鬧得關係僵持,下半輩子都不安生,不如退一步,還給他們自由。
況且,根據這幾年的觀察,南庭咂摸出陳嘉佑是個極其靠譜的人。有他在前,之後南詩再接觸別的男人,做父母的也覺得那些人少了一份真誠,遠遠比不上他。
至於其它不放心的話,也沒必要說。
南詩和他在一起,是肉眼可見的自在快樂。她自個兒也許沒察覺到,這才進門沒幾個小時,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神情中流露出的是發自肺腑的幸福感。
南庭胸口翻湧出萬千情緒,最終嘆出一口惆悵地氣:「到你走棋了。」
待到晚上九點多,陳嘉佑主動告辭。
南詩下來送他,一蹦一跳的邁下臺階,裙擺翻飛,像是撲稜翅膀的蛺蝶。
陳嘉佑悠閒自得的跟著,一雙眼睛含著笑意,專注地盯著她。
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下來。
南詩立馬正經了,穩重地走出單元樓,伸手挎住陳嘉佑的臂彎。
陳嘉佑肩膀聳動,一個勁兒笑,無聲調侃:裝什麼裝。
南詩氣哼哼地白他一眼,回頭看見老鄰居,禮貌地叫人。
陳嘉佑也跟著叫了一聲阿姨。
那人先是點頭答應,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走出幾步又停下腳,咦了一聲。盯著陳嘉佑上下掃視一圈,挺意外地笑了。問南詩:「這一次是回來商量結婚的事兒?」
南詩只說回來吃一頓便飯。
阿姨很欣賞地看了看陳嘉佑,說了幾句吉利話,轉身離開了。
南詩拽了拽他,沒拽動,納悶:「不走嗎?」
光影交錯,投在陳嘉佑的臉上,顯得格外深沉。
隔了會兒,聽他若有所思地問:「你之前的相親物件,都往家裡領過?」
南詩一愣,隨之反應過來,眨巴t?眨巴眼睛,很無辜地道:「沒有呀,你是第一個。」
陳嘉佑睇她一眼,很不順心地哼了聲,明顯沒信這套說辭。
掏出車鑰匙,摁了鎖,車燈閃爍兩下。
他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結果南詩一轉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
黑夜籠罩著這個老舊的小區,停車場邊的路燈光線昏暗,南詩開啟頂上的燈,昏黃的光落在臉上,一襲長裙,墨發蜿蜒,襯得她十分雅靜。
陳嘉佑心下一動,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拉開車門,彎腰,捏了捏她的臉頰,聲音柔和:「今天晚上,你住爸媽家吧。」
吃一頓飯,把人家女兒拐跑了。
那他之前塑造的良好形象全倒塌了。
南詩點頭:「知道。」
又拍拍一旁的位置,仰著一張粉雕玉砌的小臉,正兒八經地說:「你坐,我有話要說。」
陳嘉佑繞了大半圈,坐到駕駛位上,打著火,開了空調。
嗓子癢了有一陣了,躁意得不到緩解,隱約有向身體各處蔓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