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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爍冷不防被點名,懵了一下,很快接上話:「沒錯,我能作證。前一晚上慶功宴結束,阿佑在我屋裡睡的。第二天,我陪他回去收拾行李,一開門發現裡面有女人,給我倆嚇一跳……」
凡是去比賽的人,都清楚此事的內情,頓時,眾人神色各異。
張箐耷拉著腦袋,也覺得面上無光,悄悄拽齊若涵,暗示她別說了。
齊若涵甩開她,不死心地掙扎:「可,你後來還為了保護我……」
陳嘉佑沒耐心的打斷:「拜託大家保密,不是為了你,是怕流言蜚語傳到我喜歡的女生耳朵裡,她心思細,會多想。」
「——你!」齊若涵最後一點兒幻想被毫不留情地掐滅,一時之間無地自容,抓起沙發上的包,嗚嗚哭著奪門而出。
張箐立刻追出去。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句屁話不敢說。
場子徹底冷下來。
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擱在菸灰缸裡還沒完全熄滅的香菸冒著忽明忽暗的光,放了滿桌的酒瓶雜亂無章,昏暗的燈光和嘈雜的環境,一切都讓陳嘉佑極度厭惡。他願意過來,是給賀然面子,沒想到扯出這麼多麻煩事……
南詩可憐兮兮的樣子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還有她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逼得他要發瘋。他需要做些什麼把情緒發洩乾淨,冷靜下來想一想該怎麼哄女朋友高興,而不是留在這兒和一幫無所謂的人浪費時間。
陳嘉佑脫下外套,拿起剩了半瓶的酒一飲而盡,不冷不淡地撂下句「今晚我請客,你們敞開玩」,轉身,揚長而去。
第8章 降溫
南詩例假期第一晚疼得死去活來,宿舍只有她一個人,連個能幫一把的朋友都沒有。疼到不能忍的地步,她一咬牙,硬撐著力氣下床,在桌上的收納盒裡找出之前剩下的止痛藥,兌溫水喝了。
從床鋪到飲水機,短短几步路,南詩止不住頭暈眼花,腿腳還發軟,爬不上梯子,乾脆披了件外套趴在桌上休息。
天將亮未亮的時候,藥效終於發作,南詩躺回床上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後來是被經過宿舍樓下的學生們吵醒,她擁著被子慢吞吞地翻了個身,先摸手機看時間。
還有十幾分鐘,大一、大二的早自習要開始了。
螢幕太亮,南詩應激性地眯起眼睛,把亮度降低,接二連三蹦出來的訊息和十幾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陳嘉佑。
南詩愕然,沒想到高傲如他,也有低聲下氣求和的時候。
震驚之餘,內心泛起小雀躍。悶火經過一晚上也消散的差不離了,她還納罕自己怎麼會因為一件沒有得到證實的傳聞,失態的坐在路邊痛哭流涕。
仔細一想,大概是,在這段感情裡,他們的地位一直不平等。
雖然『在一起』是陳嘉佑主動提的,但從來都是她喜歡的更多,想要的也更多。或許在他看來,他們只是一段過程重於結果的大學戀愛,南詩卻沉浸在三年的瑰麗夢境中無法自拔,越害怕失去,越容易變得草木皆兵。
南詩一直在小心謹慎的維護這段隨時有可能崩塌的感情。討好一個人不難,她早就熟練掌握了這項技能,難的是,怎麼掩藏住內心強烈的愛意,假裝自己的用情程度和他不相上下。
——多一分讓他有壓力,少一分讓他有意見。
南詩盡心盡力的演了三年,險些在昨晚功虧一簣。
雀躍的心情登時冷靜不少,她打消打電話的念頭,回了他的微信:昨天可能是來例假情緒煩躁,不是真的生你氣(抱抱
聊天框緊接著顯示出『正在輸入中』一行字。
卻久久沒有回話。
南詩只能再掀起話題:冰球隊是不是開始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