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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人瞧著她和平時沒差別,手上的活兒也有條不紊的完成了,找不出一點點瑕疵,但姚芙和她交情匪淺,整天待著一起,南詩有哪兒不對勁,她一眼就看得出來。
姚芙關切地問了幾回,南詩總是用「感冒了,狀態不好」作理由搪塞。
人與人之間交往,別管關係多親厚,也不方便擅自越過界限。既然南詩不樂意講私事,姚芙就不追問了,把膝上型電腦塞進挎包裡,拿上手機,和她一起打卡下班,提議:「週末你有時間嗎?我們去看冰球比賽吧。」
南詩不答反問:「你什麼時候喜歡這項運動了?」
姚芙卸下挎包,丟去後排,繫上安全帶,開車。先確認把南詩送回她爸媽家,又道:「你還不瞭解我麼,世界上所有需要動胳膊動腿的運動註定與我無緣。」
「這場比賽是陳隊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場了,網上一票難求,湯家明走了陳隊的後門,討來兩張前排票。結果,他臨時接到個外派的活兒,週末得去全州一趟,肯定到不了現場觀賽了。但是,票都到手了,總不能白白浪費吧。」
南詩抿緊唇,眉頭一擰,明顯的抗拒。
昨晚,有個陌生的號碼發了條簡訊,內容沒署名,她卻能猜到是陳嘉佑。他大費周章地寫了篇小作文,就為慫恿她去看比賽。
南詩沒搭理,果斷當垃圾資訊處理了。
過去這麼多天,她還是沒能從場那滿滿一書架的佛經中緩過神,潛意識裡抗拒在不清醒的狀況下沾惹他的事兒,轉念想起他打完這場就正式宣告退役了,內心又蠢蠢欲動。
畢竟,因為他,她也是真情實感熱愛過冰球這項運動的。
等紅燈的時候,姚芙拽著她,哼唧:「自從懷孕之後,我是吃不下、睡不著,體內激素不協調,情緒經常大起大落。你就當是做一件善事,陪我這個可憐巴巴的孕婦去散散心。」
「行吧……」
南詩見她真是怪悽慘的,勉為其難地點頭。
「那就約好了!」
姚芙高興起來,隨手開啟車載音響。
在舒緩的胎教音樂中,她突然想到某件事,奇怪地「咦?」了一聲:「陳隊也是一中的學生,還和你同屆。但是上次飯局上,你們怎麼像是不認識呢。」
南詩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那一屆正碰上教育改革,每個學期結束要換一次班,分文理科之後,還有火箭班、重點班、非重點班,班上的同學變動很大,大家都顧著學習,沒心思社交。」
說著說著,她眼睫垂下去,聲音漸弱,心虛地咕噥:「我們不熟,不是很正常麼。」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過短暫的交集,最終還是會分開。
也不知道他中什麼邪,非抓著她不放。
是大學在操場上一見傾心麼?
可信度不高。
她渾身上下,普普通通,好像沒什麼值得人惦記的地方。
南詩及時打住渙散的思緒,問:「你怎麼知道他是一中的?」
「湯家明和陳隊互相留了微信,我用他手機刷朋友圈,發現陳隊也去參加了一中優秀畢業生返校演講的活動,」姚芙轉了把方向盤,拐彎駛入高架橋,揶揄,「你說這是不是緣分。是校友,還都單身,要不是他家的家境太好,怕你有壓力,我真想撮合你們。」
「哎,你回母校一趟,沒遇上那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少年?」
南詩無語凝噎,等到家門口,才憋出一句:「少操心,注意自己的身體。」
姚芙思維跳躍,早忘了路上討論的話題,正拿手機找歌單。聞言,從包裡抽出張票,探身從視窗遞給她:「千萬記得啊。」
南詩稍微用力,攥出了一條褶皺,心煩意亂地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