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任誰都只是棋子罷了!(第1/2 頁)
“金國若是真對大宋繁花似錦無所圖,才讓官家和大相公們都不安心。如這般大咧咧說出口來,倒也是真心誠。”
任店,某廂房內,
一整日都心事重重,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才來尋她這個師父說話的徒兒開口便是“胡言”,孫二孃只覺好氣又好笑,“程哥兒,大宋人人都知曉這許多年若非朝廷定時與那夏人和遼國處送好處,如何能換這數百年表面上的太平?可就般所有人都曉得是大宋花錢買平安,今時今日不過是邊地互市處多了些許齟齬,那夏人都要尋機與我大宋起衝突,便是遼國這數百年來不也是尋著機會就要多給好處,那金人非是又聾又瞎,如何會不想著從大宋這頭撈些好?”
“徒兒總覺得,那北地金人,不止是想要這些微好處。”
“自古征戰所要不過錢糧地,大宋這等繁花似錦的好地兒,任誰都想要拿到手中,只是,一時搶到手的地盤容易,想要讓它長久也只有我大宋能有這能耐,燕雲十六州這數百年被遼人佔據,如今便是比起大宋治下任一處地兒都有缺便是例證。那北地金人既是能從遼人手中掙脫,自不是傻子。好了,你且去做事罷,你是任店後廚的人,首要便是要將手頭的事兒做好,至於這些不該操心的,不必多想!”
“·········”
“孫娘子這數年都被東宮處敬重,果真若論見解,也非是尋常女子能企及。”
“李大人這般抬舉,卻是折煞小人了。”
“娘子還在怪罪老夫,先斬後奏。”
“你這老婦,少說兩句又不會死!”
突如其來一聲低喝伴著已然是從老李頭後首出來卸下面上偽裝的老婦讓柳程也不由得傻眼,“周媼,您不是”
“禍害遺千年,我這等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蠢禍害,當然得留著才能找更久的麻煩。”
“任店處,到底人多眼雜,周媼有話,還是長話短說。”
“·······”
“禍從何處起,自從何處平。外來門戶想要在大宋將漣漪泛成波浪,也得看看大宋有沒有這度量任他們玩弄!”
任店,後廚後首,單獨開闢的泥灶間內,
昏暗的燭光下,老李頭凌厲得仿若能穿透人心的眼神讓柳程也是一默,雖則來此不過一瞬,可老李頭三兩句話也是將來龍去脈都解釋了個清楚。
皇家內鬥雖早是人人都不言說於口的事實,可當真為著那人上人的位置連自個的心腹都能下狠手,這樣的主子,再如何也沒人敢效忠,“··王大人知曉真相,定不會再與鄆王殿下一處。”
“官家行事雖瞧著荒唐卻總有分寸,對親近之人總有憐憫,鄆王殿下雖形似官家,終究還是不同。知子莫若父,前番任店之事官家幫著遮掩已是全了父子之情,要鄆王殿下去往南地也是用心良苦,可他卻明知故犯,還敢與那遼人餘孽勾結將手伸到重臣家眷處,莫要說東宮處的位置,便是愛子的心頭好,日後,定也不會再有。先皇如何步步失了大娘孃的心,這鄆王殿下,在官家心中,便也如是!”
“··妄議皇家陰私,你這老小子,是真不想活了是麼?”
從暗處緩緩而至的周媼口中雖嗔怪,面上卻是平順,“時候不早,燕大人既將老婦託付給大人,若果真不能見到老婦那奶兒子,開封府難得唱到如今的這出戏,可就全毀了。”
“·······”
“皇家兒女,個個都不過是君父手中棋子,鄆王殿下縱有狀元之才,論心術,還是太嫩。”
安靜的灶房內,只剩下師徒二人,緊隨周媼行至的孫二孃面上難掩倦怠,“皇家內鬥,犧牲的卻是無辜稚兒,還未到如花年歲便化為一抔黃土,真是作孽。女子總心軟,那阿奴是她一手帶大,平日裡再如何有分寸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