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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子玄說道:“這位居士,請教一聲,不知當今最有名的書法家是誰?”
中年男人想了想,說道:“南有苦竹僧,北有陳留仙,都是當世名家。”
師子玄又問道:“一字幾何?”
中年男人道:“字字千金。”
師子玄笑道:“人家能賣千金,我只要一秤金,多便宜啊。”
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那兩人是當世名家,賣多少金都不為過。我看這字,雖算不上是自成一家,但也有風骨,若是一兩銀錢,我就買下了。”
柳樸直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正要答應,卻見師子玄搖搖頭,說道:“對不住,此字只測不賣,若要測,請先付字金。”
中年男人聽了,有些好笑,想要再說什麼,卻沒有再說,轉身走開了。
柳樸直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忍不住想要再說些什麼,猛的想到之前的保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一下午,這“一秤金”著實吸引了不少人,但多數是好奇,上來詢問,真正拿出一秤金測字的人,一個也無。
眼見天黑,柳樸直已經開始打了哈欠。
師子玄看了他一眼,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回了,明日再來。”
“明天只怕也是要白白苦坐一天。”柳樸直心理嘀咕,很快將攤子收了。
暫且不表這一道人,一書生在此賣字。
卻說那隨他們一路行來的白家小姐,此時卻碰到了難事。
清河郡,白家。
這白門府,正是本郡豪族。自前朝起,就有數人為官,時至今日,韓欽侯統治七郡之地,白門府中也不乏做官領兵的俊才,百年望族,不是虛言。
到了這一代,白老爺雖不為官,但常年行善積德,在整個清河郡中也是有名的大善長者,許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
白家老爺本是一個慈眉善目,德高望重之人,只是近來不知為何,突然卻轉了性情。
那白家小姐,剛回家中,正要去給父母請安。卻見母親從內室奔出,見女兒回來,就流下淚來,抓著女兒的手,哀聲道:“女兒啊,你不該回來。你爹他已經瘋了,我們走,跟娘回孃家去。”
白漱大吃一驚,爹爹和娘往日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今日不知何故,竟要鬧的要回孃家。
“娘,這是怎麼了?”白漱一臉疑惑,拉著母親連忙問道。
“你爹瘋了。要將你嫁出去,他把你許給了韓侯世子。”白夫人流淚道。
“我爹要我嫁人?”白漱大吃一驚,一時也慌了:“怎麼會?我爹早知我的心意,也答應我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怎麼突然要將我嫁出去?”
“造孽啊!那韓侯世子,據說品行極差,你爹也不知道怎麼,去了一趟府城,回來整個人都變了。”
白夫人垂淚不止。
“娘,你先別急,讓我去見過爹爹,問過緣由。”白漱說道。
“還問什麼問?你爹現在巴不得立刻將你嫁出去,婚書都送了去!”
白夫人恨聲道。
白漱身子一晃,搖搖頭,帶著顫音道:“我不信。爹那般疼我,怎會這樣做?”
不理母親攔阻,提著長裙,小跑進了內院,面問白老爺。
聽女兒詢問,白老爺端著臉,也無往日和藹,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尋常女兒家,像你這麼大,早就生兒育女了,現在出嫁,能有人要,已是不易。這一次我去府城,見了韓侯世子,生的一表人才,正是你的良配。”
白漱臉色蒼白,跪在地上道:“爹爹,我曾在神佛面前發誓,今生誓願守清淨身,行善救人,怎能自毀諾言?”
白老爺不以為然道:“那都是小孩子家的胡鬧話,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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