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善(第1/2 頁)
“咳!”
靈門輕咳一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可以作證,陳施主在此前一直在和老衲對弈,沒有離開片刻。”
但是,他陳天元殺人,又何需自己親自動手呢。
眾人心中狐疑不減,臉上倒是恢復了平靜,都聚焦在那具屍體上。想來靈門方丈不會為了向大家告知陳軍師的前來,而將眾人聚集在大雄寶殿之內。
“深夜請諸位前來,不為其他,只為二事。”
靈門開門見山地道:“這其一,便是上官施主從知客院潛出,悄然下山,以致於失了性命。”
不是“為他人所害”?
深諳語言藝術的眾人,皆是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已經不是撇清關係了,是要把上官沛的死釘在罪有應得上。
“其二,也與上官施主有關。據連夜趕來本寺通知的善信告知,上官施主乃是被一個黑袍刀客所殺,其人面無五官,詭異至極。並且從上官施主的身上,老衲發現了這個。”
靈門從袖中取出一枚玉質的令牌,展示給眾人。
那令牌邊上雕飾著龍紋,看上去像是一條玉龍盤繞,龍首便在令牌上邊正中。最重要的,是那令牌的中心位置,有一大字——善。
那字型筆鋒凌厲,轉折圓和,不似雕刻而成,倒似有人直接寫在令牌之上。
“善!”古木道人忍不住低撥出聲。
這一個名字,在一眾代表各派的高手之間掀起了波瀾。
虛行雙眸緊盯令牌,眼中有精光直射而出,落在令牌之上。
“呃。”
他的頭突然後仰,雙眼連連眨動,似有忍不住的酸澀,同時出口確認道:“錯不了,貧僧曾經觀閱過那位大離師相的筆作,兩者筆記一般無二,且內含其人之意。”
虛行所在的大慈恩寺,歸屬於禪宗之外的另一派別,名為“法相宗”。此宗派著眼於佛法,修行之法乃是深挖人心之識,最是擅長識意辯意,虛行既然說一般無二,那就是一般無二。
“善的令牌,為何會在上官沛身上?”眾人之中的一箇中年道人問道。
那道人頭戴七星冠,身披太極袍,一派純正的道真風範。其人正是來自於道門三派之一的玄清宮。
由於佛道有別,所以此前這道人一直在默默旁觀,從不出言,只當個吃瓜群眾,和同樣為道人,但並非歸屬於道門的古木道人迥然相異。
但是如今出現了那位大離師相的令牌,便是連作為吃瓜群眾的道門中人也坐不住了。
為何?
只因大玄皇室崇道,而大離以大輪寺為國教,拜龍象大宗為國師。兩方高手這些年可是交鋒不斷,積怨已久。
道門方面實力雄厚,遠勝佛門三宗之一的大輪寺,但道門的天元強者行蹤縹緲,少有人見,如今扛鼎的真武掌教蕭抱月雖是白榜第一,但比之龍象大宗來還是力有未逮。
再加上有大離的鼎力支援,大輪寺竟是和道門斗了個半斤八兩,雙方互有勝負,互有傷亡。
畢竟是一個剛剛開朝的王朝,正處於最為鼎盛的時刻,而反觀大玄這邊,卻是有江河日下之相,且大玄也不可能鼎力支援道門。
“莫要看我,我也不知,”陳天元見到那道人的眼神又往自己身上瞄,淡淡道,“若是早知上官沛身上有善的令牌,那他也等不到參與無遮大會的時候。”
即便是有再大的背景,和那位大離師相搭上邊,也是一個死字,沒有例外。要是陳天元知道上官沛和善有所聯絡,他早就送其歸西了。
這個理由,有理有據,但親耳聽到某人說上官沛已死的老僧卻是止不住的驚疑。
“不過有一點,我是知道的。”
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