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計劃破產(第1/3 頁)

時間到了傍晚，店小二來邀請大家上山。

進入山寨，建築陳設讓齊小黎眼前一亮。跟想象中破破爛爛或者守衛森嚴的山賊堡壘不同，乍一看風神寨和普通的村寨沒什麼區別，甚至更平整乾淨一些。

寨子中房屋整齊，小一點的孩子們在玩耍，大一點的跟著老人和女子幹活；也有看到寨子來了外人，驚慌的躲進屋中，緊閉房門。

對了，如果是長年經營，自然會以家庭為單位繁衍，不然過個一代這寨子就沒了。

不過，怎麼都是老人孩子，其他人們去哪裡了？她抬頭往上一看，只見山上每座角樓各有1~2名衛兵把守。不知道在看不見的地方還藏有多少人，看起來閒適，這寨子其實外緊內松。

進入聚義廳，寨主王則站起身來迎客。他出乎意料的年輕，是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二十多歲男子，眾人有管他叫王大當家、王寨主，也有叫哥哥的，端看關係遠近。

就和開始齊小黎想的一樣，不是所有人都認得他，是“慕名而來”。王則在江湖很有地位，他放出訊息說要幹件大事，請江湖朋友助拳。有看在往日情面上來的，也有純粹來湊熱鬧的。

沒多廢話，等眾人入座他開始說正事。

簡單概括，有一戶姓張的人家世代從商，因為運送貨物要從風神山的勢力範圍內透過，所以年年上供交保護費。時間一久交情就深厚了，張家這一代的主事人與王則結為兄弟，當然錢是不會少交的。

幾代下來，張家積累了萬貫家業，卻不想被本地一名貪官盯上了。貪官尋故捉了張家老爺和太爺，關在牢裡要求交出家財才放人，是很大一筆錢。做生意，大家都知道錢很多在貨款上，流動資金有限，哪怕已經緊急調撥、變賣產業，向親朋故舊借款，但總要時間的。

可是，被關了半個月，身體算不得好的張老爺和年紀已經很大的張老太爺就這麼瘐死獄中。主事的人都已經死了，原本肯借錢的人也忍不住改變主意，就張家那些孤兒寡母，將來有能力還錢嗎？

最後張家寡婦只能拿城中現有的幾處產業，換了丈夫和公公的屍身出來。

眾人聽得義憤填膺。這些行走江湖的人，即使家中有產業，也難免受到官府的盤剝，自然對這樣的事情感同身受。當下就有幾人叫囂著要替天行道，行俠仗義。

說到這裡，王則示意大家安靜，讓一個人進來。

“賢侄，你來親口對大家說。”

隨即從後堂走出一名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神情哀慼，身著麻衣頭裹白布。他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先朝眾人磕了十幾個頭，磕得頭破血流。然後才說話：

“……收殮我爹和祖父的屍身時，從嘴中找到一塊裡衣撕下的白布，上面寫著字……”他抽噎一聲，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白布來，雙手展開給大家看。

這白布一展出，前排有人倒吸涼氣。有不認識字的問那吸涼氣的，不知說了什麼，轉眼間那少年就被一群人圍上了。齊小黎怕露餡坐的位置靠後，不知道白布上究竟寫了什麼，只能站起身擠過去扒開人群看。

只見那髒汙的白布上赫然是用血寫成的，一共八個字：報仇！報仇！報仇！報仇！

寫字的人當時恐怕沒什麼力氣，字型扭曲，最後兩個字抖得不成樣子。

“……官府的人說我爹爹是病死的，他們說謊！”張姓少年咬牙切齒：“爹爹的身體上全是拷打的傷痕，是被他們活活折磨死的！”

他擦了把眼淚繼續道：“我母親當夜便殉情，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第二日官府的人又來了，拿出一張借據要求我家還清剩下的欠款，說，說是我爹爹在獄中寫下的。”

“祖母讓我來投奔王叔父，好給我家留一條血脈，她卻在官府第二次來的時候撞柱而亡……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