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俠(第2/3 頁)

打清楚方向再出發。

做好打算，齊小黎徑自找了一間看起來最大最結實的房子上前敲門。一般情況這房子不是屬於村長的，就是屬於三老的，有時候二者合二為一，比如藍大爺。

“有人嗎？”她大聲問。“天黑迷了路途，想借宿一晚，還請行個方便。”在通訊基本靠吼的年月，她在村裡住了一年多時間，嗓子不知不覺變粗。

過了良久，屋內才有人回應，是個聲音蒼老的男子。

“……小老兒家中無人，不敢給貴客開門。”拒絕的意思很明確，隨即聲音放緩：“不是我慢待貴客，附近山中常有歹人出沒，客人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一個兩個都說附近不太平，可是天這麼黑也沒法走啊。別人表現得這麼嫌棄，再留下也不合適。於是齊小黎牽著騾子來到村口停下，這裡有棵大樹枝繁葉茂，把騾子的鞍鬆一鬆，將繩拴到樹上。

從騾背取下行李，除了給自己帶的乾糧和衣服，分量最重的就是喂騾子的豆料。

溪邊取了水，再把一人一騾的肚子餵飽，齊小黎靠在樹上閉目休息。

忽然他睜開眼睛向旁邊望去，草叢中正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這裡。本來還以為是狼之類的野獸，但是騾子沒啥反應，別看這騾子長得憨，遇到危險可精了。

“你是誰？”她向草叢問道。草叢裡面躲著的，是個人。

良久沒有回應。

沒回應就沒回應吧，她繼續閉目養神，可卻悄悄把毛竹做的哨棒緊握在手中。

又過了一會兒，她無奈的再次睜開眼，看向從草叢鑽出的小孩。

這孩子看起來七八歲，面板像她一樣黑，也許只是因為天黑，兩塊破布勉強掛在身上算衣服，赤著腳，頭戴一頂雜草編成的半球形帽子，兩根狗尾巴草像觸鬚一樣在腦後延伸。

“找我有事？”齊小黎放慢語速問道。“你住在這裡？叫什麼名字？”

“你是大俠嗎？”小孩沒回答反而直接問道：“你的劍在哪？”他眼睛掃過齊小黎手裡的毛竹，露出失望之色。

“我沒有劍。”

“為什麼？”

“因為官府查得嚴。”這是真話，不然哨棒怎麼能成為人們出行的主流工具兼武器呢？你在街上看到大大咧咧腰上掛著刀劍的人，難道不側目？官府的人也是這麼認為的，舞刀弄劍的人都是不穩定因素。

“你居然怕官府。”小孩聽到這裡不僅面帶失望，看向齊小黎的眼神中還透露出一絲鄙夷。“大俠從不怕官府。”

“我這不是怕，這叫遵紀守法。”被質疑膽量的齊小黎忍不住反駁：“只有壞人才會害怕官府。”其實是她不會劍法，拿的哪門子劍，而且拿著劍成為重點被盯防物件，還怎麼心情愉快的行走江湖？

“那你是大俠嗎？”

怎麼又回來了。

“當然。”齊小黎挺胸抬頭，其實她和大人相處時還是挺成熟的，可面前是一個小孩，她也就忍不住冒出孩子氣來，堅決不允許自己被看不起。

況且哪個沉迷武俠的人沒有一個大俠夢？

“大俠會幫助好人打跑壞人嗎？”小孩問。

“懲惡揚善？這倒也沒錯。”齊小黎點頭認同。

“那你幫幫我吧。”小孩露出了燦爛的飽含希望的笑容。

“哈？”

……

小孩名叫大石，是齊小黎迷路進入的村莊大水村中人，現在正靈敏得像只猴子一樣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過頭來看看，生怕齊小黎沒跟上。

要不是有那一年半在山村生活的經驗，哪怕練武練得身手敏捷，齊小黎還真不一定能跟上。

事情是這樣的。

兩年前，有兩名強盜到了附近的大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