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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姆望著地面,儘量不做出反應,這時我插了進來:&ldo;下次由我來帶摜奶油,你來帶櫻桃。&rdo;電梯裡其他乘客面面相覷,不自在地扭動著身體,帕姆終於忍不住了,大笑起來。他們都望著我們三人,好像我們是變態狂。
帕姆定於秋季學期作為交換學生赴英國考文垂學習。8月下旬她飛往英國時,我已十拿九穩,她就是我要娶的姑娘。我從未想到要問一問帕姆對我是否也有同感。我只是想當然地認為她一定是這樣想的。
她不在美國時,我們書信不斷。她的家我跑得很勤,她家就住在密西根州露天商品展覽會附近的阿拉梅達街622號。帕姆還是個小孩時父親就已去世。她母親羅莎莉非常好客,於是我利用了這一點,每星期有好幾回上她家吃晚飯,同時對她以及帕姆的弟弟妹妹進行側寫,以便設法摸透帕姆的習性。
這一期間,我結識了另一位女性,帕姆後來稱其為&ldo;高爾夫寶貝&rdo;(儘管她倆從未見過面)。同樣,我們是在酒吧裡相識的。回首這段往事,我當時光顧酒吧的時間肯定是過多了。她二十歲剛出頭,相當迷人,剛剛大學畢業。在我們剛認識時她就堅持要我上她家去吃飯。
原來她家住在迪爾伯恩,即福特公司全球總部所在地。她父親是一家大汽車公司的總裁。他們家住的是一幢石砌的大房子,闢有私人游泳池,還有藝術品原作和時尚傢俱做擺設。她父親年近半百,一副成功企業家的形象。她母親溫文爾雅,和藹可親。我們同坐在餐桌旁,兩邊坐著我的新女友的兄弟姐妹。我開始側寫這個家庭,試圖估算出他們的財產淨值。與此同時,他們也在試圖對我做出評價。
一切進展得過於順利。他們似乎對我是調查局特工這一點頗有好感,這倒是與我所熟悉的帕姆圈子裡的人大不一樣,這讓我愉快。不過這些人當然有既得利益者的心態。我越來越緊張,而且我意識到,緊張的根源就在於他們幾乎要我馬上就結婚。
她父親詢問了我的家庭,我的背景,我的服兵役情況。我告訴他,我管理過空軍基地運動場地。然後他告訴我,他和一位同事在底特律郊區擁有一處高爾夫球場。他接著侃起了什麼平坦球道呀,什麼形擊球區呀,而我則在不斷提高對他財產的估價。
&ldo;約翰,你打高爾夫球嗎?&rdo;他問我。
&ldo;我不打,伯父,&rdo;我一拍不落地答道,&ldo;不過我的確願意學習。&rdo;
當時情況就是這樣。我們捧腹大笑起來。我當晚留宿她家,睡在一個小房間的長沙發上。半夜時分,那個姑娘走過來看望我,不知怎麼她競能&ldo;夢遊&rdo;下樓來看我。也許是將要住在這所高檔住宅裡的念頭讓我害怕,也許是進調查局以來擔心被人算計的本能起了作用,總之,我被她的大膽進攻嚇住了,不過這一點與她家裡其他人的表現倒是相符的。在享受了她全家的殷勤款待和一頓豐盛的晚餐之後,次日早晨,我告別了她家。我知道從此便與過上優越生活的機會失之交臂了。
1971年聖誕節前幾天,帕姆從英國重返故里。我已決定向她求婚,並且買了一枚訂婚鑽戒。在那個年頭,調查局有不少關係戶商店,你可以上那裡買到幾乎任何想要的東西。我去買鑽戒的那家公司就非常感激我們偵破了一起珠寶偷竊案,因而出售給特工的商品都格外便宜。
由於價格優惠,我買得起的最大鑽戒重達125克拉。不過我拿定主意,要是她第一眼是在香檳酒杯杯底看見鑽戒的,不僅會認為我這人絕頂聰明,而且鑽戒看上去會像有3克拉一般大小。我領她去了離她家不遠的一家義大利餐館。我打算一等她起身上洗手間就把鑽戒放進她的酒杯。
但是她一直沒去洗手間。於是第二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