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轆壯實的人閃身到了車門旁,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伸進視窗頂住了大水腦殼。
別動!誰動誰死定了。聲音透著股雪天的寒氣,令人肌膚生寒。
頂哥,不要……蕭見一隻手從前坐靠椅的縫隙間攥住了大頭剛要舉起的單管獵槍,一邊瘋了似的狂吼。
一根眼見就摟上了槍機的手指,一剎那停住了。
手。穩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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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物是人非
手。穩如磐石。
看著這根手指一眾人都心神旗搖,冷汗刷的下來了。
這支槍。這根指。是連公安都敢摟火的,灌頂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一眾人都沒想到會在槍口下相見,氣氛很壓迫。
灌頂說,蕭見,是你嗎?很低沉壓抑的聲音,鑽進了耳膜。
頂哥,是我。蕭見撒了手,一顆幾欲脫腔而出的心平靜了。
隧道里似乎聚集了整個暮秋的潮溼悶熱,叫人透不過起來。灌頂收了槍,淡淡一笑,說不出的滄桑寂寥,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五十鈴的燈光照在隧道里,那道背影漸漸和另兩道重疊在一起,宛如夕陽下的剪影。
一眾人看得痴了。
大頭摸把額頂的汗,說,草你媽的,嚇死老子了。見哥,你說這姓灌的正能摟火嗎?
蕭見沒有理大頭,開車門追了下去。
白眼拍了拍大頭的後腦說,你能想一想,但我勸你千萬別試。知道嗎?有些東西一試,就要後悔一輩子。
白眼也下了車朝白少年說,少年咱們走,看看去。
大頭說,等等,我也去。小水一拽大頭說,你別拿槍了。大頭一掙說,你少管,沒見姓灌的腰下踹著短槍嗎?
一彎月,毛毛地影。小風陣陣。四下裡枝葉婆娑,木葉蕭瑟。
隧道口的坡坎,斑影迷離。三個身影,三顆一明一滅的菸頭。坡頂一棵沐風浴雨的勁松。
黑暗裡,蕭見走近了說,頂哥!還好嗎?什麼時回的。
灌頂深吸一口,噴出大口的濃煙。灌頂說,還活著,就好!回來也有小三天了,就想看看殺辱。
殺辱名叫呼延殺辱。灌頂的老兄弟,八二年為了灌頂他們死在公安的亂槍下。
蕭見還是小震驚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灌頂為了看兄弟竟能冒然回到江城。當年的一路槍響至今記憶猶新。
很多事都變了,卻有一種叫兄弟的義氣仍在。
灌頂說,一轉眼兩年多了,物是人非。殺辱墳頂的蒿草也有一人高了,江城還能是哪個江城嗎?灌頂有點感慨也有點傷感。
蕭見說,今晚辦個滾刀肉,碰巧就遇上了頂哥,所以跟過來看看。
灌頂一拍蕭見的肩,朝白眼大頭來的方向說,蕭見,你若想混個長久,知道嗎?你那個拿槍的兄弟你得離遠點,遲早他要害了你。我灌頂一生浪跡江湖什麼樣的沒見過,這人太沖動。今晚拿槍的要是換了骷髏和言放,任一個都要出人命,你們一車六人能活幾個,你想想!
蕭見抬頭看著灌頂說,頂哥謝了,可那是我兄弟,過命的兄弟。為我他能斃了褚建飛,就象殺辱哥一樣,他能為我們死。
灌頂長嘆一聲說,江湖的義氣,得害死多少人啊!哥是過來人,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白眼他們也上了坡坎,大家叫頂哥。灌頂點點頭,說,蕭見,江城咱不能多待了,連夜就走。
蕭見說,頂哥,我開車送你。
灌頂搖搖頭說,心我領了。知道不,以後就算見到了也別相見,要不就害了你們。
蕭見說,頂哥,你信不過我?
灌頂一摟蕭見說,見哥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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