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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紅軍顛只腳晃盪,一臉看笑話的意思。
抽菸的呼啦散開了,露出小高。小高憨憨一笑,從他背後伸出張臉,嬌豔四射,長長的發,左右兩額頭邊綴著鉛筆細的兩小辮,眉峰上挑,一臉的不屑。
白結巴嘆口氣心說,姐啊,咋又是你呢?這下醜大了。
魏紅軍說,結巴哥,撕啊,咋不撕了哩?怎啦!孬了是咋樣的。
血性緊走兩步,過了白結巴說,我說誰呢?原來是我老大。老大好!血性一擺手衝國慶那夥說,還楞啥啊,趕緊給老大招呼。媽的紅軍,又叫你小子給繞了,等下跟你算賬。
一眾人都樂了,國慶那夥慢條斯禮的叫老大,聲音怪怪的,顯得特勉強。
血性說,都沒吃飯嗎?
大夥沒怎麼在理血性,張嘴嘿嘿笑。
國慶伸手摸摸血性衣襬,繞過身又摸摸白結巴的風衣,國慶說,面呢料的。媽的我這是滌卡的,不是個檔次。
白結巴見國慶老在風衣上捏,說,你媽的早上洗手了嗎?靠,褶子都叫你捏出來了。作勢要打國慶,國慶一低頭,又繞血性跟前去了。
國慶說,性哥,你太不給力了。有衣裳不想著兄弟也就罷了,還說啥上醫院壞了肚子。
血性說,誤會了,真的誤會了。媽的,我不是穿的單薄嗎?明哥就把自已的給了我一套,等哪天我不穿了,借你穿一陣子。
國慶繞了繞頭,總覺得不對,看看血性這身筆挺的察藍,反應過來了。國慶說,切!又繞我了,這身衣我能穿嗎?
別看國慶小,身板在同年人裡也算巨大的,血性贏瘦,國慶根本不能穿。
魏紅軍拍拍國慶肩說,你血性哥不給力,結巴哥那件蠻合適的,你也風衣,換著穿,結巴哥也沒虧多少。
白結巴說,草你媽魏紅軍,老子才穿沒一會哩,哎哎!!國慶,別老扯。我草,媽的你還真敢上手了!
見國慶和白結巴在哪鬧呢,血性朝學兒姐壞壞的笑,魏紅軍說,草你媽的,這哥倆一個扮豬吃老虎,一個裝憨賣傻,媽的老子是服了。
血性說,哎哎!紅軍說啥哩,服什麼服啊;十二中的嶽師洋還沒搞定嗎?
魏紅軍搖搖頭,朝牆外的一擺手說,要上課了,別瞎鬧了啊,趕緊。說著伸手摟了血性說,這次可能麻煩了,嶽師洋現在可不一樣了,似乎整個下關店這傢伙如今都算得上一號。
血性吃一驚,說,不會吧!這才多長時間啊,下關店沒人才了麼?
魏紅軍撇了撇嘴說,說來奇怪,下關店除了個衛蠻子真還沒啥有名的,嚴打時連四大傑出青年那樣的都進去了,別說,現在正街除了個三先子,也都是年青一代的了。
血性說,不會吧!四大傑出青年也就現現世,沒啥惡名啊!
魏紅軍說,他們那樣的雖沒啥惡名,但得罪人太多。這樣的不進去,那倒是怪了。
血性點點頭說,也是,要不強子、見哥和你哥他們也不能輕易的就砸沉了周小魚,周小魚沒根基,籠著一幫叫飯的,終究是起的快,沉的也快。
魏紅軍說,這事我沒和我哥說,我踅摸著學生之間不能叫他們上手,咱要弄不定,就好好學,不混了。
血性說,草,你媽的能好好學嗎?鬼能相信哩!
血性無意中一句,一語成戳,僅僅一個星期後,嚴打過後的又一次街頭鬥毆轟轟烈烈的呼嘯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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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要我怎樣幫你
一夜沒閤眼的明飛金絲眼鏡後的小眼裡佈滿了血絲,走出小診所的門,陽光耀眼,屋頂一層明晃晃的白霜。
一條街,很偏避,臨近了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