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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芸錦突然就想起路昉離開前和他說的那句玩笑話,甚至壞心眼地打算著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就抱著二營長的孩子去嚇嚇他,看他是什麼反應。
白日裡她也不常在家,天氣好時便和軍屬們一同上山,有時也會跟著軍醫去蹭研討會。
郝軍醫的老師很喜歡她,甚至邀請她參觀自己手頭上的研究專案。老先生帶的徒弟們年紀都和謝嚴一般大,把她當孩子似的很是照顧,謝芸錦觀摩了許久,回去就借用了郝軍醫的手術刀解剖了一條巴掌大的魚,除開被掙扎的魚驚得差點割破手,「準確」又不經意地戳破苦膽,以及嫌棄滿手的魚腥味之外,看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她甚至讓軍醫指導她寫了份報告,老先生對此十分驚喜,想收她做小徒弟,卻被她給拒絕了。
「您來晚了,我已經是別人的徒弟啦!」
她和陳廣福雖然沒有正式說過拜師,但畢竟跟著他學了這麼久,情誼還是要留下的,更何況陳廣福與外公有師生關係,從某種程度上說,她怎麼算也是外公門下的小弟子,不好朝秦慕楚的!
老先生聽了後直樂,說自己遇不逢時,又羨慕近水樓臺的聶老,恨不得她是自個兒的孫女。
老先生雖然不在京市,但訊息卻十分靈通,知道她經常往這兒跑有旁的目的,他也不揭穿,只時不時側面透露一些進展,終於在入冬之前確切地告訴她外公得以平反的訊息。
寫信的時候,謝芸錦還告訴路昉那天她哭得好丟人,老先生的徒弟們都被她給嚇到了,聽完事情的緣由後一邊道喜一邊笑話她。
氣得她好幾天沒過去。
謝嚴那邊比她更早得到訊息,打電話說會親自過來接人,順便讓她也一同回去過年。
江渡村的村民們這才知道謝知青和牛棚裡的那位原來是爺孫倆,看著他們一家儀表堂堂意氣風發的模樣,艷羨的表情都從眼中冒了出來。
就說了謝知青是城裡來的金鳳凰,他們這些個泥腿子怎麼能夠的上?
不知怎麼,大傢伙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突然不約而同地想起癱了雙腿的那位。
過去的方向東是高攀,如今只能窩在床上的方向東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怎麼著都是痴心妄想。
……
上輩子聶鶴也死於回城途中,謝嚴當時在廠子裡忙得焦頭爛額,他是自己搭車回去的,結果車在半路就翻了,人沒有救回來。因而謝芸錦一路上提心弔膽,直到踏上了京市的土地,周媽領著已經長大的堆堆在站臺上沖他們揮手,她的心才穩穩落下來。
她在信上寫:【那一刻我才能完全從過去中解脫,以後就是完完全全的新生活啦!】
年夜飯路朝夫婦也在謝家過了,既是慶賀新年,也是祝賀老爺子能夠回來。
江玉英私底下問了她孩子的事兒,倒不是催促,而是路昉曾經寫信告訴父母他的身體因為任務落下了毛病,不好要孩子。
謝芸錦聽了又感動又好笑,跟江玉英說了實話,說了自己對生育的恐慌。
上輩子的事兒自然是說不得的,江玉英只當她年紀小,分享了一些過來人的經驗,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生路昉的時候真是不容易,又添了話叫她不急慢慢來,令謝芸錦哭笑不得。
年節過後,長輩們本打算就讓她在家待著,等路昉調回來。
謝芸錦沒應。
聶鶴也重回了崗位,也沒忘記教導自己的外孫女,謝芸錦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不同的是這回不弔兒郎當了,學得認真,但還是要和謝嚴撒嬌。
謝嚴心疼女兒,自然是說什麼應什麼,給她找來了許多教科書。
謝芸錦上輩子從沒關注過高考,也自覺不是什麼天才,所以只好提前準備準備,有時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