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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小手向足下一點,立時騰起一方寸許大小的綠雲,將季博元神赤子托起。盤坐其上,雙手捏定法咒,向上一抬,頂上玄牝珠放出一團柔和的綠光,將整個元神連同坐下綠雲一起罩住。手再一揮,駕起綠雲,直飛向眼前黑紗鎖魂法所布起的騰騰黑煙濃霧之中。
這層層黑紗煙霧,看似輕盈薄稀,隻手可穿,一入其間,方覺好似無窮廣大。季博駕起遁光飛行數十呼吸,按照速度,早就是連那山都穿過,何況這區區石室,如此才知此法果然神奇,方圓之間,已然是另化一番天地。他原先也是根據原先綠袍老祖的記憶知曉此法神奇奧妙,但覺著原著中邪派中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況且設下禁制的朱洪,在書中也只是小角色而已,方一出場,自變被人殺死,實在是無用至極。
不料,現在季博自己嘗試這禁法,方才發覺,邪派法門卻也不像是書中說得那樣不堪的。不知該說原著中對旁門左道的描述大加消減不太符實,還是說其他什麼……
季博收起輕視,這黑紗鎖魂法,練成之後必有一收攝之物,如能將此物到手卻也稱得上是一樁異寶。他自己雖然是用不上,給予門下弟子護身還是不錯的。不過這樣想來的話,這禁法就不能強行破去的,要想收取按照原先綠袍老祖的記憶,依仗玄牝珠之力,倒也容易得很。
左手向上一指,季博頭上懸的那顆玄牝珠,頓時大放異彩,道道綠芒光焰,如龍蛇一般在黑紗薄霧之中,上下翻騰飛舞,向四週遊走開來。只要找到那布法收攝之物,這黑紗鎖魂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片刻,道道綠芒盡皆收斂,只餘下左手前方一道,絲綢薄帶般,綠焰蒸騰,一頭連著玄牝珠,一頭指向無盡的遠處,在這漫天黑暗中明出一條道路出來。季博知道,這是玄牝珠收攝住了那布法的秘器,只要跟隨著這條綠光綢帶,自然就能找到。
駕著遁光,來到盡頭,季博發現被玄牝珠法力收攝住的,乃是一塊碧玉質的器什,上尖下方,長有一尺,寬約三寸,形似圭皿。
季博方才顯化的元神方才三寸許,看著這麼高大的器物,深感不便。好在元神大小,變幻由心。他忙變成真身大小,隨手取過碧玉圭。
此物剛一到手,就見漫天層疊黑煙法霧,如長鯨吸水般,齊向這碧玉圭中湧流進去,只眨得眨眼,四外的黑紗煙嵐,俱都被碧玉圭收攝無蹤。
季博一看倒也覺著此物神奇,自己現在雖也有諸般法力,但是畢竟也是初到此處世界,原著中何等的描寫,也抵不上自己親眼所見的精彩玄妙。也直至此時,他也才深深的明白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跟原先的世界是何等的差別,動輒諸般比法鬥力,便是真的要人性命,形神俱滅,非同兒戲可言。
一念及此,季博心中未免又添幾分沉重,原先初來此間的新奇,也許早已消失不見。不過此等生活,即使兇險,卻也畢竟是季博一直追求嚮往的。或者說他其實骨子裡本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吧,只是原先社會太多束縛,一直壓抑著,故此也總才嚮往著蜀山中的世界。
寧靜是他嚮往的,長生也是他嚮往的,瞭解掌握未知同樣是他嚮往的,其實爭鬥,又何嘗不是他所嚮往的呢!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
其實人生在世,誰不期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正也好,邪也罷,只論成就,不看出身。多也好,少也罷,只比高低,不問多寡。
收起這層黑紗煙雲,整個石室一目瞭然,內中床鋪井然,桌臺俱全,看來此處應該便是朱洪夫婦的休息就寢之處。
只是不知那太乙五煙羅是否也是暗藏於此,季博四周巡視一番,發現那床旁梳妝檯上一個尺許大小的白玉盒子,卻是有些法力的痕跡。用手去拿,剛要觸碰其上,就見五道彩煙,猶如鎖鏈,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