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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今天有點累了，你……先出去吧。&rdo;

而面對他幾乎示弱退步的話語，兒子卻笑了開，&ldo;怎麼了？我敬愛的爸爸，您理虧了嗎？您不要教訓我了嗎？&rdo;

&ldo;你出去。&rdo;葉文彰閉上眼，側過頭，聲音低沉。

&ldo;我的話還沒說完。我想知道當初的您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將我那個沒有分毫反抗能力傻媽媽送進精神病院？為什麼要殺了媽媽未出生的孩子，我的哥哥？那也是你的兒子不是嗎？&rdo;

&ldo;我讓你出去！滾出去！&rdo;葉文彰忽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眸子裡竟是猩紅，他猛地站起身，顫著聲音大吼。

&ldo;我出去了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嗎？噢，對了……當然可以，您可以的，您已經裝傻充愣了這麼多年了……&rdo;葉潤澤捂住嘴，低低的笑了，聲線清，好像帶了點少年人的好奇，可話語裡的陰寒卻叫人打從心眼裡發麻發冷，&ldo;您說說您乾的那些事，晚上都沒有做惡夢嗎？您怎麼還有臉繼續霸佔了母親十八年，您就不怕死後沒臉見葉家的列祖列宗嗎……&rdo;

他一步步逼近後背都在哆嗦，卻還是勉強站直的父親，語調輕快的仿若在唱歌。

&ldo;我媽當年冒著生命危險保護了葉家信物，你用著她拿半條命換來的錢東山再起，十年後您回國，給她的報答就是把她關到了瘋人院裡，爸，我真不想承認你是我爸，像你這種沒有心肝的人渣，我媽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麼都能忍得住，沒有偷偷殺了你？&rdo;

&ldo;你……你……&rdo;葉文彰緩慢地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葉潤澤的臉色依舊很冷，&ldo;怎麼了，爸爸，別這麼看著我。很遺憾有我這個兒子嗎？我也很遺憾有你這樣的父親。不過沒辦法，誰讓老天這麼安排的呢？&rdo;

&ldo;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小玫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你最好記住，我們都是媽媽那邊的，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會再給你傷害媽媽的機會了。&rdo;

&ldo;這是我的辭職信。&rdo;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單手遞過去，眼睛慢慢地打量過這間寬敞豪華的辦公室，&ldo;這是用媽媽的血建立起的公司，十年之內，我會收購這裡。那時候，你將沒有權勢，沒有事業，也該好好的在家裡陪陪媽媽了。&rdo;說完，他一笑，退後一步，優雅地對父親躬身致禮，然後轉身離去。

三秒鐘後，葉文彰頹然坐到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頭一次出現了滄桑的氣息。

他一直都知道，他會遭到報應的，沒想到，是在十八年後，更沒想到，報復他的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

連惜在女兒回家後便已知道了一切，助理還向她特別描述了葉家父子倆離開時的情形，作為一個母親和妻子，她除了嘆氣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面對年幼卻一臉倔強的女兒，她幾乎能想像到這個孩子長大後的樣子‐‐必定是如葉潤澤一般，偏執，決絕，銳利，明明她那麼努力地想給孩子們一個溫暖的家，為什麼最後還是會變成這樣？

連惜彎下腰，摸摸女兒的頭，輕聲道，&ldo;小玫，媽媽不是有告訴過你嗎？要友愛父母，尊重父母長輩，你怎麼能傷害爸爸呢？不管爸爸曾經跟媽媽發生過什麼矛盾，他都是你的爸爸啊……&rdo;

&ldo;誰讓他欺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