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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情急之下,雲丹急切地喊了出來。
好在甘棠人機靈,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啪」地一聲將木盒合上了。
「殿下可是藏了什麼東西?」松韻嬤嬤目光幽深,她站起身就往甘棠所在位置走去。
甘棠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道:「我家公主的私人物品,怎麼,嬤嬤要強行檢視麼?」
雖然只是個管事的嬤嬤,但畢竟是皇后身邊的,見甘棠如此蠻橫,雲丹也嚇了一跳:「甘棠!不得無禮!」
甘棠便假模假樣地伏了伏身子:「奴婢言語有所冒犯嬤嬤,可說的話確實不無道理,強行開啟了這木盒子的後果嬤嬤可要三思。」
雲丹也走過去,攔在松韻嬤嬤和甘棠中間:「嬤嬤,這些是母妃賜我於祭祖禮上之所用,按照規矩,私房物是不能提前給人看見的。」
「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規矩?」面對兩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松韻嬤嬤一點都不怵,語調突然拔高。
「怎麼?連對著皇上親封的玉玫公主,嬤嬤也是這般說話的麼?」
隨著一陣銀鈴輕響,一個身著滾金石榴裙、雪貂披肩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時,門外的太監才拉長了尖銳的嗓音:「香妃娘娘駕到——」
「參見香妃娘娘。」
「參見母妃。」
一時間,閣中所有人都誠惶誠恐地跪下行禮。
松韻嬤嬤額間滲出冷汗:「奴婢不敢」
「想來嬤嬤是在皇后娘娘身邊待久了,都快忘卻長公主是什麼身份了。」香妃雖打扮濃艷,長相卻清麗柔弱,雍容華貴和清新脫俗兩種氣質在她身上竟可以奇妙地相容。
香妃用玉柄羽毛扇輕掩朱唇,嬌笑道:「長公主年紀小不懂事,嬤嬤也要不懂事麼?嬤嬤可別是現在管事權力大了,膽子就肥了,連天子血脈也不放在眼裡了?咱們這宮中,講究的是一個尊卑有別」
香妃娘娘一番話說得毒辣,「蔑視天子權威」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就算松韻嬤嬤再如何有理,此刻也不好出言反駁。
「甘棠,把東西收回本宮那邊兒去。」
香妃娘娘也不含糊,一聲令下,甘棠便抱起木箱子上了香妃停在外邊的轎子。
接著,香妃娘娘就大馬金刀地在一旁的雕花鏤空椅上坐下了,紆尊降貴地矜持道:「嬤嬤繼續講祭祖之事吧,本宮也想聽聽呢。」
作者有話說:
1:「花開堪折直須折」出自唐代七言樂府詩《金縷衣》。
第5章 、問天劍
有香妃娘娘這尊大佛頂著「大楚長公主生母」的名號在這待著,松韻嬤嬤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接下來只是中規中矩地繼續講著祭祖的事宜。
大概是她不願再在這裡多待,該交代的事情談清楚之後,松韻嬤嬤就找了個藉口溜了。
香妃見松韻嬤嬤走了,便將旁人也盡數屏退。
一時間,枕玉閣正殿裡只剩了雲丹和香妃一雙母女。
「下次強橫點,別給他們欺負了。一個嬤嬤而已,給我們丹兒提鞋都不配的賤婢,呸!」香妃站起來,走到雲丹面前,揉了揉她的頭頂,「受了什麼委屈,可記得和母妃說。」
香妃方才還端著個雍容華貴的架子,氣質也甚是盛氣凌人。如今單獨對著雲丹卻是溫柔至極、萬般縱容。
一股清甜的芍藥花香從香妃身上傳來,雲丹感到覆在自己腦袋上那隻白皙的手暖暖的,心中微動。
這還是她穿越過來至今,第一次跟香妃私下相處。
雲丹知道香妃在原書中做了不少陰險狠戾的壞事,她當年看《萬般榮寵太子妃》的時候,將自己代入女主溫逐月的視角,可沒少在心中將這個香妃娘娘暗罵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