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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謝艾將軍請來。&rdo;公孫策一笑，對堂外喝了一聲。

不一會謝艾被兩個親兵帶上來，謝艾一身發灰的白色單衣，凍得渾身發抖。左臉頰一道傷疤，剛剛褪掉血痂，使得謝艾清秀英俊的面龐多了一份兇悍氣息。

&ldo;大涼中堅將軍謝艾拜見王上！使王上淪落至此，皆是臣謝艾之罪過。&rdo;謝艾在大堂門口，俯身拜倒，淚流滿面，他認為張重華坐在公孫策下位，明顯就是對張重華極大的屈辱。

所謂君辱臣死，而且還是因為他的夜襲計劃才使張重華成為先秦俘虜。這在謝艾看來，自己昨夜未能戰死，就是最大的罪過和恥辱。

&ldo;謝艾將軍，張重華此時只是公孫將軍掌中囚徒，不再是昔日的涼王。&rdo;張重華淡淡聲音，讓謝艾淚流滿面。

&ldo;公孫將軍極為欣賞你的才能，希望能得到你的效力。我張重華作為昔日的涼王，給你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像侍奉寡人一樣，侍奉公孫將軍吧。&rdo;

張重華自己也是心如刀絞，將自己的臂膀剁下來送給仇人，這種感覺很難受。但他知道，這是失敗者的待遇。

&ldo;謝艾，尊王命！&rdo;謝艾聽出了張重華語氣中的顫抖。想來是公孫策出了什麼對張重華很重要的條件，才使得張重華將自己轉贈於公孫策。

謝艾深知，對於張重華最重要的就是大涼，而不是張重華自己的性命。所以公孫策的條件肯定和大涼的復興有關，而不是用張重華的性命逼迫張重華將自己轉贈。

&ldo;報！&rdo;斥候緊促的聲音從城下傳來，張重華仰望著屋頂露出一個苦笑。恐怕是西北其他勢力有了行動，可嘆自己為了大涼不斷捨棄，捨棄了尊嚴，捨棄了愛將。

如果公孫策被西北其他勢力擊破，他的一切屈辱可就付諸東流了。

第七十一章 王猛，很猛！

不出所料，這名斥候登上城樓，跪拜在大堂門口一臉驚慌，失聲說道：：&ldo;稟告主公，前涼苻堅率步騎三萬從西而來，距金城不足五公里！&rdo;

公孫策緩緩放下酒杯，扭頭對郭亮笑道：&ldo;看來這回有意思多了，如你所願。&rdo;

郭亮起身，將頭盔戴上，搖頭苦笑道：&ldo;這苻堅來的正是時候，橫野軍加上符兵四千出頭，西涼八部三千出頭，還有歸順的涼軍，加起來還不到苻堅兵力的一半。這仗，確實有意思多了。&rdo;

&ldo;不對，今天我軍各部最是虛弱，但他苻堅也沒必要在雨中攻城！&rdo;公孫策總覺得今天這事蹊蹺。聽說過雨中偷城的，卻很少聽過雨中攻城的。

楚萌萌也是皺眉說道：&ldo;主公所言極是，再說那苻堅怎麼能探知我軍此時虛弱呢？諸葛爽一部一直在城外巡哨，前秦斥候很難滲透過來。&rdo;

&ldo;報！&rdo;又是一名斥候在城樓下高呼。

這名斥候渾身濕透，跑到大堂前撲倒在地，這名斥候一臉喜色，高聲道：&ldo;稟告主公，西秦大軍在城外三公里處立寨。前秦苻堅遣軍師王猛前來，正在路上！&rdo;

&ldo;王猛？&rdo;公孫策對王猛有些印象，似乎是個猛人，很猛的人！

&ldo;正是王猛，距離金城還不到一公里，駕牛車而來，隨身只有衛士數人。&rdo;這名斥候高聲回應。

對他這樣的底層軍士來說，和前秦之間的戰爭可能會因為王猛的到來而停止，沒有戰爭，就沒有死亡。他雖然融合了諸葛爽麾下的戰魂，可不代表著他就想戰死。儘管他很憎恨軍魂的出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向軍魂復仇而失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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