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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前,那個大的養子看著原身的遺像,眼裡沒有一絲溫情,反而跟旁邊的女人說:「媽,那個女人總算死了,你可以名正言順跟爸在一起,我們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了。」
原身養育了那孩子十年,換來一句:那個女人總算死了。
原身在書裡,徹頭徹尾一個工具人,秦懷憶的白月光,才是這本苦情劇裡的苦情大女主。
姜英剛才在海里浮浮沉沉的時候,接收了整本書的劇情,好像還有個聲音叫她按照書裡的劇情走完短暫的一生,就可以重生回到自己的世界。
姜英一點也沒打算走劇情,去他的苦情劇大女主,她才不要給渣男和白月光當墊腳石。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她已經給渣爹的公司搞破產,也給母親留了足夠養老金,那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好留戀的,不如在這個世界重新活一回。
晚風帶著陣陣悶熱,衣服早就已經幹了,按照書裡劇情的進展,這會原身的婆婆應該已經到了姜家。
姜英心裡透亮,首先她不會去平城,其次,她要跟秦懷憶那個狗東西離婚!
姜家在這個小漁村的村尾,三間土坯房子,籬笆圍了一個小院,院子的竹架上曬了些海產乾貨,這些都是要拿去換錢的,姜家可捨不得吃。
今天例外,原身的婆婆來了,是姜家的貴客,平時捨不得吃的海產乾貨挑好的拿出來招待原身的婆婆。
姜英推開籬笆院門,堂屋裡的幾個人都轉頭看她。
楊苦菊臉上陪著笑臉,「親家母,阿英這不是回來了,明兒一早,就讓她帶著孩子跟你回平城。」
錢冬香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很瞧不上這個漁家女的做派。
兒子那年下放到合縣以為沒機會回城,才會在這窮鄉僻壤的漁村娶媳婦,現在被這個女人纏的甩不開手,後悔都來不及。
她兒子落戶的可是首都,怎麼可能讓她過去拖累兒子的事業,她這趟過來就是要接這個不省心的兒媳婦回平城老家。
「親家母也不用忙著做晚飯,讓姜英收拾好東西,我們這就回縣裡,住一晚招待所,明兒一早坐車回平城吧。」
「好好,都聽親家母的。」
楊苦菊連忙叫姜大山去隔壁借車,「去村長家借個牛車,送親家母去縣城。」
姜英面無表情踢了一腳院門,「要走她自己走,我和若若不去平城。」
錢冬香真是煩死了,在電話裡讓她自己帶著孩子回平城,她不肯,還寫信給兒子學校的領導,差點害的兒子不能留首都,她這才坐了幾天車親自來接。
就這還在拿喬,她嘚瑟個什麼勁,她兒子可是恢復高考後第一批考上大學的大學生,還能留在首都,要不是下放到這裡,姜英再修十輩子都不可能嫁給她兒子。
錢冬香不耐煩,「你帶著孩子去京市那是拖累你男人,等過幾年懷憶分了房子站穩了腳,就給我們一家人都接過去,你再熬幾年,就能跟著我兒子享福了。」
姜英偏頭看看她,這女人現在說的話,當真是跟她奶奶給姜英媽洗腦的一模一樣。
都說什麼男人在外面打拼事業,女人就得在家裡替他照顧好一家老小,要不然就是不賢惠。
一個連賢惠都做不到的女人,配不上她家優秀的兒子。
書裡面原身死的時候,這位婆婆對原身唯一的評價是:你唯一能說的出去的優點,就是替我兒子孝順父母、養育孩子,還算賢惠。
「還算賢惠」這四個字,就是對原身一輩子付出的評價。
姜英一想到原書的劇情,秦家一家子骨肉站在原身的靈堂前,眉眼裡甚至是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團聚的喜悅,她心裡就止不住的冷笑。
賢惠又不當飯吃,讓秦懷憶的白月光賢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