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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緊張。」徐靳睿用手把她的臉轉過來,逼程夕瑗看著自己,指尖摩挲著她臉頰,說,「他是我爺爺。」
「我當然知道他是你爺爺。」程夕瑗抬眸,「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他。」
甚至過去,她和徐國慶還很熟悉。
「那你在緊張什麼?」徐靳睿一愣。
「我不知道。」程夕瑗低下頭,「我就是覺得緊張。」
說不出由來的緊張。
「陳麗霞不准我和徐爺爺見面,我就真的一直都不敢去見他。」她把茶壺放進盤裡,轉過身來,「我也怕見到他以後他問我,為什麼要走,走的時候還不打一聲招呼。」
徐靳睿挑眉,「這問題見我你就不怕我問?」
之前可是一句真是幼稚就把他打發了。
「你不一樣。」程夕瑗遲疑了下,說,「他是長輩,而你,比我還小,凡事肯定得聽我的。」
聽見程夕瑗又把年齡擺出來,徐靳睿氣得額角猛得跳了下,舌尖抵了抵上顎,「不過就是三歲。」
「三歲怎麼了。」在那個年紀代表閱歷的高中生時期,程夕瑗非常認同一句話,「就是大一天也是大。」
「…」
他竟無言反駁。
「算了。」徐靳睿放棄和她爭辯這件事,眼底起了細微的變化,「說正事。」
程夕瑗點頭嗯了聲。
他側身把人扣在洗手檯前,長臂撐在程夕瑗兩側,問,「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挺好的。」程夕瑗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仍舊順著他說下去,「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少尉軍銜,聽陸副說,如果不是你一心撲在非洲,這幾年早該升銜,當少校都有可能,如果你沒有能力肯定不會受到這麼高的重視,但是呢,你又不是那種心浮氣躁愛慕名利的人,這樣就挺好。」
像這樣的誇讚其實徐靳睿聽得挺多的,平時沒什麼感覺,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就是有種飄然感。
「其實我挺愛慕名利的。」他摸了摸鼻尖,低頭笑說。
程夕瑗莫名其妙瞅他一眼,問,「你愛慕什麼名利了?」
「和你紅本上那名,算嗎?」
初春的開始已經有了夏日的炎熱,北方城市的空氣中難得有些水汽,初升起的太陽透過窗子打在臥室的木質地板上,隱約透過廚房看見一床被子泥濘著散落在地上,可早晨卻不是安靜的。
熱水在壺裡沸騰咕嚕咕嚕的冒泡,鍋碗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徐靳睿伸手,抬起程夕瑗的下巴,忍不住順道捏了下她的臉,低聲說,「我能變成這個樣子,兩個人有功,一個是你,一個是我爺爺,我知道軍婚不容易,但是還是很自私的想把你娶回家,爺爺是我的親人,那就也是你的親人,他會對你很好,和我一樣,不會讓你受委屈,能明白嗎?」
程夕瑗眼周發熱,鼻酸的感覺更濃。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漂浮的人,走哪算哪,就算是在徐家住了幾年那也只是借住,而現在,徐靳睿卻從言語到行動,都告訴她,他想和她有個家。
「不過。」
程夕瑗剛覺得有些感動,徐靳睿突然低頭笑了起來,她抬頭,就見徐靳睿咬了下唇,肩膀微顫著說,「倒是沒想到我在你心裡…居然是這樣一個形象。」
無語。
程夕瑗踢他一腳,眼神警告,「偷著樂吧你。」
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收拾好表情,程夕瑗還不放心,時不時回頭叮囑他。
徐國慶雖然上了年紀,但是整個人精神面貌依然抖擻,背板挺得非常直,只不過手裡拿著保溫杯,抿了口,淡淡往他們兩的位置瞥了眼。
程夕瑗的手不自覺的捏住衣袖,略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