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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璇已經徹底倒在沙發上,無力的擺了擺手。
「他酒量不行的,再喝下去萬一真給灌醉了,那我今天這一出不白鬧了。」
還是有點暈乎的,段子璇想。
「小樣兒,還是得姐出手。」
也不看看她是誰,段子璇誒,她是誰,她可是跟徐靳睿從開襠褲就開始玩的朋友,最瞭解程夕瑗的人之一,兩個人之間差點什麼她看得一清二楚,本來就這麼短的相處時間,不來點刺激的,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解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得了,她的戲到此結束,得回去休息。但是起身往周圍一看,居然沒人了。
「陳孝文——!」
段子璇閉著眼在沙發上一頓亂噔大叫他的名字,「要是敢把我丟這一個人走你他媽就死定了!」
第37章 少年渾身是光
溫柔的人是有共性的。
因為溫柔從來不是天生,而只是受過相同傷害以後,自發地不想叫別人走自己走過的路。
所以叫程夕瑗來說,她和徐靳睿最開始,也不過是兩個惺惺相惜的人罷了。
如果放在好幾年前,估計不會有人會給她打上溫柔這個標籤,因為她似乎根本和溫柔搭不上邊際,畢竟父母寵,朋友愛,老師誇,還長得好,家庭富裕,生活很難有不順,凡事都由著程夕瑗的脾氣來,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或許是上帝不會叫一個人永遠快樂,所以會讓她受到命運的嘲弄。
在見到徐靳睿的時候,程夕瑗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生,和過去的她一樣,不知好歹。
程夕瑗是驕傲的,過去她受到所有人的疼愛,前途光芒萬丈,生命裡沒有黑色,即使不再過去處境,那驕傲是骨子裡生長。
而徐靳睿所做的一切,恣意狂妄,恰好都是她最討厭的模樣,最看不起的模糊。
段子璇曾經問程夕瑗:你為什麼不多笑笑。
程夕瑗說:因為我不配。
犯了錯的人,就是待罪之身,做錯了事情受罰,天經地義。
「徐靳睿啊徐靳睿,你這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徐老爺子拿著柺杖,惡狠狠砸向地板,整個客廳都迴響著撞擊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心想哦喲,這混小子終於懂事了,會體量爺爺身體了,結果呢?你就跟我變本加厲,現在還想背著家裡去部隊,你知道部隊是個什麼地方嗎?你這副樣子,配去嗎?」
徐老爺子怒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在這個家裡呆了,我就告訴你了,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個家。」
「就你這個樣子,去部隊?別丟我徐國慶的臉了,以後部隊裡都笑話我,徐靳睿是那徐國慶的孫子,爛泥扶不上牆。」
有些出乎她意料,按照徐靳睿平時那個脾氣,平時早跟徐老爺子嗆上了,兩塊硬骨頭,經常就是誰也不願意服氣,然後什麼狠話都說得出口,事後才發覺自己情緒的不對勁。
而當時,徐靳睿只是一言不發,聽完了徐國慶的所有訓話。
那時候程夕瑗就站在一旁,垂著眉眼,偷偷觀察著徐靳睿。
結果徐國慶偏還不放過她,邊罵著邊對程夕瑗說:「夕瑗,你不要怕他,這臭小子就是欠管教,沒人盯著就犯渾,他要是威脅你還是怎麼,你就跟爺爺說,爺爺替你撐腰,打斷他的腿。」
「他平時欺負你沒有?」
寄人籬下的難處就在這裡,程夕瑗想,其實不管她再好,在這個家,始終都是個外人罷了,所有人都覺得她比徐靳睿強上數萬倍,但是平時特別樂意慣著徐靳睿的各種缺點。
說的好像她受了欺負,告訴徐老爺子就能真正解決問題一樣。
不過徐靳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