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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你很…,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像麻木了。」值班長說,「看著挺嚇人的,要是有事你需要請假我可以幫你代班。」
程夕瑗揉揉眼睛,整個人特別低落。
值班長還在觀察,見她欲言又止,不動聲色移開視線,打算讓出空間。
剛邁出幾步,身後的人突然出聲叫住她。
「假如,我是說假如。」
程夕瑗不敢抬頭,耷拉著腦袋,「假如有個人教會你怎麼去愛,然後又選擇離開你,這樣會不會很殘忍?」
值班長有些意外她的話,沒有出聲。
「我知道這樣說可能顯得挺矯情的。」
說完,驀然低頭笑了下,「或者也許只是我在自作多情吧,畢竟誰能篤定一個不太成熟的人有本事去教另外一個不成熟的人呢。」
她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近總是控制不住想要哭的衝動,但這是離開徐家後,第一次展示出來。
無論是跟警察爭執被無視,還是面對吳得斌一家的無賴行徑,受的委屈她都記在心底,但是,程夕瑗發誓,絕對不要為這種人流眼淚。
絕不。
一個月前,她帶著離婚協議書,和一隻錄音筆,前去見陳麗霞。
不堪入耳的打罵聲傳過來,程夕瑗頹然閉上眼,即使是單純的音訊也能叫她崩潰。
陳麗霞聽完,嘴唇微張,她都不知道程夕瑗居然還錄了音。
「你這是威脅我來了?」
說完就奪過程夕瑗的錄音筆,「居然還耍起這種小聰明,你這是侵犯我們的隱私權知不知道?」
陳麗霞止不住罵罵咧咧,引得餐廳的人紛紛側目,時不時指指點點。
坐在她對面的程夕瑗感受著四面八方來的注視,第一次有膽量不再慌張。
陳麗霞慣會用些市井手段,當初在警察局也是,吵嚷聲巨大,恨不得叫附近所有人都來見證她的委屈。
程夕瑗這種年輕人,臉皮子薄,說兩句被看兩眼就手足無措,而陳麗霞不一樣,別人越是看,她甚至越是罵得起勁。
活了這麼多年,她早就意識到臉皮這種東西就是虛玩意,比不上實打實的好處。
像是冷靜下來,陳麗霞嘴角帶上幾分嘲意,「你就算錄了這些東西那又怎麼樣,能證明什麼?」
程夕瑗只是冷靜的看著她。
「我知道,告不贏你的。」程夕瑗拿出離婚協議書,「所以我的意圖不在這裡。」
自從知道警局的處理方式以後,程夕瑗回來思考了很久,甚至為此難得找了梁知南幫忙。
梁知南聽完錄音筆裡的內容,搖了搖頭。
她忙上前,「為什麼,這裡面的內容都這麼明顯了,為什麼不行。」
「你能夠在情急之下拿出錄音筆記錄關鍵部分,確實是很聰明的做法。」
梁知南為此把婚姻法的相關發條認真仔細的研讀過一遍,「但是發生家暴的實時記錄需要是全過程,這裡很明顯只有一部分,前因後果都不明確,作為證據尚且力度不夠,想要百分百拿下這次官司,還需要補充其他證據,比如驗傷報告,出警記錄,家暴行政處罰決定,證人證言等,這些有嗎?」
程夕瑗幾乎失了力,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驗傷報告沒有,吳得斌都不讓我小姨出門,別說去驗傷了,至於出警記錄,我有報過警,但是三言兩句就被陳麗霞顛倒了黑白,最後反而我變成眾矢之的,應該用處不大,更別提家暴行政處罰決定。」
「那就只剩下證人證言。」梁知南說。
「我能做為證人嗎?」
「儘量不要。」
梁知南蹙眉思考了會,「也不是完全不行,但有可能會敗訴,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