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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簡單一個字就叫程夕瑗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壞情緒又面臨崩盤，她強忍住鼻酸，嚥下泛濫的委屈，裝作若無其事：「餵。」

「在哪？」

徐靳睿先是一愣，立馬聽出她聲音不對，問：「剛哭過？」

「沒哭。」程夕瑗努力掩蓋顫意，「我在家裡，就是剛睡起來有點鼻音。」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良久沉默。

程夕瑗抱著耳邊的手機，把半張臉埋進被子裡，任由眼淚滑下去，悶聲悶氣道：「我真沒哭，我有什麼好哭的。」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哭什麼。」徐靳睿氣笑了，「你把你現在的聲音錄下來，自己聽聽，像是沒睡醒？」

她固執地裝：「像，就是沒睡醒。」

不同與之前，這回眼淚就是無聲的往下落，淚不住，一抹已經浸濕了小塊床單。

怕自己再多說幾句話就真控制不住，她吸了吸鼻子，說：「沒事我掛電話了。」

「開門。」

她還沒來得及真結束通話，門鈴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我在你家門口。」

窘迫感瞬間湧了上來，她咬著牙：「我不想見你，你走吧。」

「真不開？」

「不開。」

「最後一遍，把門開啟。」

情緒失控的人已經不講道理，徐靳睿突然冷下聲：「程夕瑗！」

「不開！這是我家，我的門，說了不開就不會開。」

原先她整個人哭得昏昏沉沉，被吼得一哆嗦後倔脾氣也上來，「說了多少遍不開聽不懂嗎？你兇你什麼兇，我說了我不想見你，我就想一個人呆會，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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