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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殷之緊握雙拳,指節扭曲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目光如狼似虎,冰冷可怖的像是要吃人。
方才就是因為傳染這個藉口,莫生涼拒絕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攙扶,硬是從外面四肢並用地爬進了寢房,那般模樣直接將陸殷之看的雙目血紅。他服侍莫生涼身邊時日雖不長,卻幾時見到過盟主風度全無的狼狽樣?
心中的恨意越發強烈,強烈到幾乎想要直接殺上魔教,取了那魔頭的首級!
莫生涼翻了翻眼皮,方才他催動內力震退陸殷之,導致體內氣血翻湧的厲害,喉頭卡了一口腥甜的血,費了些力氣才咽回去,根本懶得去管陸殷之有多恨魏驍戎‐‐倒是他自己,已經不止一次地罵過這透心錐了。
鏤花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文亭披了滿身寒氣進屋,一眼就看到陸殷之還保持著一副被震退的樣子,再轉眼,莫生涼正出氣多進氣少地癱在床榻之上。
二人方才……動手了?
蘇文亭暗自思量了一下,倒是沒什麼猶豫地走了過去,將熱氣騰騰的湯藥放於床頭,便要去扶莫生涼,卻被他隔著被子踹了一腳,有氣無力道,&ldo;離老子遠點,此毒發作期沾之即染。&rdo;
蘇文亭微微挑眉,頷首微笑,&ldo;盟主可否告知身染何種毒物?若是我聖堂恰有解藥,便即刻遣人去取。&rdo;
莫生涼艱難地呼吸著,半睜半閉著眼看向蘇文亭,卻是岔開話題,&ldo;蘇堂主可不要聲張……&rdo;
一隻素白玉手已盈盈搭上了莫生涼的脈搏。
&ldo;你‐‐&rdo;莫生涼驚得睜大眼睛,卻被蘇文亭另一隻手抵住肩膀按回床榻,他搭脈微笑,俯身湊在莫生涼耳畔道,&ldo;盟主莫要驚慌,在下百藥煉體,早便百毒不侵。&rdo;
莫生涼驚疑不定的目光盯著蘇文亭搭住自己的那隻手,見確實毫無血管暴起的徵兆,才徐徐舒了口氣,冷不防被蘇文亭一口熱氣吹在耳邊,&ldo;盟主……可是擔心在下?&rdo;
莫生涼咧了咧嘴角,卻笑而不答。耐心等到蘇文亭撤手後,玩味地一眨眼,&ldo;我還有救嗎?&rdo;
蘇文亭微微一笑,頗為溫柔。他也不答,只是扶起莫生涼,將湯藥遞去,低聲說,&ldo;小毒,盟主只管喝了在下配的藥,痊癒指日可待。&rdo;
莫生涼痛癢的手臂抬起,發著顫將瓷碗接過,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問也不問便將苦澀湯藥一飲而盡。
蘇文亭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莫生涼身上凸起的血管便一一平復下去,連帶著那又痛又癢的感覺也消散大半。他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竟然已沒了半分不適。
他揚了揚瓷碗,目光含著探究,&ldo;蘇堂主的藥,當真管用。&rdo;
蘇文亭微笑。
莫生涼便盤坐於床,合上雙目,低聲道,&ldo;小陸,你去外面候著,沒有命令不可進入。&rdo;
陸殷之低頭領命,深深看了蘇文亭一眼,轉身出門。
桌上燃燒的燭火驀地熄滅,整間寢屋霎時陰暗一片,只能從窗外透進的月光中看清彼此的輪廓。
莫生涼靜靜盤坐調息,蘇文亭便坐在一邊專注地看著他,兩人像兩尊雕像一般靜佇,直到莫生涼確無大礙後,他才微微睜開眼,一偏頭,蘇文亭竟然單手撐額,淺淺睡了過去。
靜謐無聲的房間內,莫生涼的目光在蘇文亭睡顏上逡巡,同時將手伸出,極輕地放在了他耳邊,食指果然隱約觸到一層□□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