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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聲大哄。
老賈平息眾人道:“更絕的還在後面。聽旁邊的人說,那個人來了將牌子插在正門口之後,就勒令樓裡所有的男人在三分鐘之內滾出散花樓。樓裡的人當然不聽了,三分鐘很快就到了,那個人衝進樓裡,也就那麼喘幾口氣的功夫,又出來重新在門口坐下。”
大漢:“就這樣?”
老賈喝了口酒,道:“別急,我還沒有說完呢。結果,那人剛剛坐下,就聽散花樓的數十個窗戶一陣連綿爆響,正在散花樓裡尋歡作樂的四十五個男人從窗戶裡飛了出來,剛一出視窗,就從身體正中線爆成兩片,四十五人無一例外。大街上到處都是人的腸胃屍首……那個場面真是他媽的駭人至極。”
周圍人一陣哆嗦。
老賈:“這時,人們才知道這人是玩真的。可散花樓也不是好惹的,來散花樓玩樂的人有很多頗有背景,後來,他們出動了將近二十波高手去擊殺那個人,結果……”
“結果怎麼樣?”
老賈嘴唇顫抖道:“當時,我就一直在人群裡遠遠看著,那種血腥場面我絕不打算看第二次……整個是一個殺人魔王!二十波高手,將近四百人的實力,其中還有七八個力量頗為驚人的術士。然而,他們一個也沒有活著離開那條街!從始至終,那人連頭沒有抬,就那麼坐著,可是隻要靠近他三米之內,就無一例外地從身體正中線裂開一條血縫,然後爆成兩片。魔王,殺人的魔王!”
啪!老賈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一地碎片。
錦衣大漢強笑著拍了拍老賈的肩膀,找個杯子重新給他倒了一杯酒,道:“老賈,那個人什麼樣?”
老賈灌了一大口,定了定神,道:“那人渾身雪白,一頭長長的白頭髮垂到背部……他的臉用塊面巾遮著,全身上下只有一處是黑的,就是他背後一把黑色的劍。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的身體很模糊,彷彿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般……”
大漢:“他身上只有劍是黑的?那他的眸子?”
老賈:“他的眸子……我只看到了一眼,顏色不知,但會發幽幽的黃光。你們知道嗎,他在那裡只坐了不到兩個小時,卻殺了將近五百人!後來,他飄揚而去,牌子卻留在那散花樓前……從那天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去散花樓。其實不止是散花樓,從那一天後,和博涵城邦相近的五六個城邦裡所有的妓院都關門歇業……因為有人傳言,只要散花樓前的那塊牌子還在,任何敢進妓院的人都逃不過被他擊殺的命運。”
大漢道:“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嗎?”
老賈杯子一顫,杯裡的酒水灑了一身:“他……他就是……就是傳說中遇人奪命的明王色之……”
周圍聚耳傾聽的眾人聞聲一定,面面相覷半晌,譁然而起,紛紛結賬離店,片刻間就走了個乾淨。
老賈呼道:“你們別走,我還沒有講完呢……”
錦衣大漢拍了幾塊銀幣在桌上,匆匆道:“你自己講給自己聽吧,我得趕快回家收拾細軟。”說罷揚長而去。
老賈愣了片刻,也匆匆出門去了。
剛才還人聲喧囂的酒館,現在只剩下一片狼藉。除了幾個駭然相顧的夥計之外,在店內北側的陰暗角落裡,就只有一個斗篷罩體的人在據案長飲。
他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個狹長的包裹,腳下則放了七八個空酒罈。
這一刻,此人將手裡的第九個空酒罈放於桌上,招手小二:“再來一罈酒,還要最烈的斷腸香。”
過了一會,小二吃力地抱著一大壇斷腸香放到那人桌上,手裡接住拋過來的一枚銀幣,走開時,那人拍開泥封喝了一大口,然後低聲唱道:“斷腸香,人斷腸,陰陽相隔兩淒涼。鐵殘花落一日老,歲寒天凍醉不長……”
一縷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