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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可不是我自願要換的,全給她燙壞了。」
而且最詭異的是,所有燙壞的衣服全是那些花襯衫,其他長褲短褲T恤襪子都沒事。難道她的熨斗還會認衣服品種?
秦文諾微微一笑。「我本來還擔心……」
「擔心什麼?」江金虎收回漫不經心遊移的視線,定在好友臉上。
「你和她疏遠了兩年,才短短一個月而已,兩個人感情發展得這麼快?」
江金虎搔搔後頸,「我覺得她還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秦文諾不動聲色地刺探。
「上次我們不是被葉天行堵到嗎?我拉著她一起跑的途中,有好幾次她都怕自己拖累我,一直叫我一個人逃,不要擔心她。雖然後來還是被她拖累了啦,不過葉天行把老子綁起來打的時候,她被放行來看我,仍然是一力叫我有機會就自己逃,不必顧惜她。我想,這個女人也算講義氣。」
這一點秦文諾不置可否。
之前他向梅玉心說的話一點也沒錯,這個阿虎有時實在天真得很。阿虎眼中看到的是梅玉心「一直叫他自己逃」,他看到的卻是「她拖累了他」。
不管她有心或無心,這一點都讓人很不愉快。
「還有一點……」江金虎搔搔臉頰。「其實我也說不出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我可以信任她。」
「是嗎?」秦文諾一怔。
「認真想想,這女人也挺麻煩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天到晚老捧著本文謅謅的書看,問她在看什麼,不是『妳騷』就是『唱秋』,上回居然還要教我背三字經——開玩笑,三字經老子從國小罵到現在,還要她教?」
「是離騷和春秋吧。」秦文諾忍俊不禁。
「隨便啦!然後漂漂亮亮一個女人,選衣服的眼光超差——」
秦文諾聽了更是猛笑。
「打掃也不會,煮菜也不會,洗衣服更不會。不過——」
這個轉折語氣就是重點了。
「不過,」江金虎又搔搔臉頰。「不過我就是跟她有話說。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我跟女人除了做那檔子事,還能聊天,而且聊得很愉快。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使不跟她『做什麼』都覺得挺開心的,時間咻一下就過去了。」他緊蹙著眉。「阿諾,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秦文諾深深看他一眼。
可以相信她,和她在一起很愉快,是嗎?
「阿虎,很多事我有答案,獨獨感情的事,你得自己去找答案才行。」
「像你自己那門子事一樣?」江金虎突然笑他。
秦文諾給他一個大白眼。
「算了。」
「什麼算了?」江金虎調侃道。
「算了,或許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然你本來在擔心什麼?」他奇問。
「沒事,傻人有傻福。而且,」秦文諾微微一笑。「我相信你的直覺。」
阿虎有一種野獸般的求生本能,天生聞得出危險在哪裡,這項本事在過去幾年救過他們兩人無數次。
如果阿虎的直覺告訴他,梅玉心不再有任何危險性,那麼,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什麼傻人?你說誰傻?」虎霸王要翻臉了。
「來吧,喝酒,咱們哥兒倆許久沒坐下來好好聊聊了。」軍師大人笑著改變話題。
對飲了幾輪,興致大起,酒氣上湧,牙關也越來越鬆了。江金虎灌下杯中的最後一口酒,黝黑的臉龐突然開始扭捏起來。
「阿諾,我問你。」
「你問。」秦文諾喝得比他節制些,神色仍如往常。
「那個……」可是,這種事情問阿諾,他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