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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檀所描繪的鳥兒模樣，應該便是鬼神話本中所述的精衛鳥，玉顏溺水死，精衛空為名，精衛鳥的前生是炎帝的小女兒，便是遊玩時不慎落海，遂溺斃於此。

曹欽微微思忖就明白過來，靈佛的意思是讓他小心水源？

曹欽不似侯炳臣那般信奉鬼神，他向來不羈自在，極少有人能管束，不過瞧得面前顧相檀那鄭重神情，曹欽的許多調笑詞反倒一下說不出口了，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ldo;好吧，多謝靈佛提點，曹某自會放在心上。&rdo;

接著翻身上馬，又對眾人抱了抱拳，最後看了眼趙鳶後，馬鞭一揚，便向西踏塵而去。

目送著一人一馬漸漸消失於遠處，趙鳶收回目光，讓蘇息將顧相檀送進馬車後，也逕自上了馬，朝著他們此行最後的一站緩緩北上。

行了一陣，顧相檀掀開車簾向趙鳶看去，卻見他正低著頭怔怔地望著手中的東西似是愣神。

察覺到顧相檀視線，趙鳶抬起頭，向著對方攤開了手掌。

&ldo;方才，四哥將此交予了我。&rdo;

就見趙鳶掌中躺著一物事，約莫有硯臺一半的大小，赤金材質，上頭雕著一隻吊睛白額大虎，雖邊緣磨去了些，但看著依舊威武兇悍栩栩如生，竟是御國大軍唯二的戰符之一？！

顧相檀不由驚訝：&ldo;當年宗政帝繼位時，竟是未有將這個拿去？&rdo; 大鄴戰符可號令三軍，四位上將軍皆執有一半，另一半則應在君主手中，然而三王軍權宗政帝難以染指，神武軍、御國軍的戰符他也皆拿捏不在手，也難怪宗政帝需處處看人臉色。上一世在一切塵埃落定後，趙溯也曾對顧相檀稍稍提起，但並未詳說，箇中緣由顧相檀還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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