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不對勁,這是不對勁的,就算是在黑夜中,就算她路途不熟,但她也知道,從她說要返回,馬車不應該在行使如此短的時間就停下。
那麼現在,要麼是那車夫有鬼,要麼就是--
「是何要事,需得夫人正值府上起火之時,深夜前往?」
慢條斯理不辨喜怒的男聲在這萬籟俱靜的深夜忽地響起,這聲音輕揚悅耳,極富韻律,且還帶著極有教養聽來便覺高高在上之姿的貴氣,但如此極富魅力的嗓音聽在雲聽耳中,卻只讓她寒氣陡升,如墜冰窟。
車門沙地發出一聲極輕微的響動時,雲聽不可抑制的僵著身子卻又如被控制了心神般,極度抗拒又似神志失控般轉眸看去,通明如晝的車門外,一張輪廓深刻如刀削般分明俊美,眉眼狹長肆意,轉眸看來時,露出三分譏誚兩分憐憫五分意料之中的男子,正噙著令人不寒而慄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她。
馬車內同樣驚慌失措但很快穩定下來的婢女剛一有動作便被人強硬的捂了嘴拖了下去,唯剩下驚愕卻又彷彿懸而未落的大石落定的雲聽腦中轟然,晶瑩透亮的美眸愣怔而無焦距的與車外笑意莫名的男子對視,微微蒼白的紅唇輕顫了下,喃喃釋然道:「你,早便知道了。」
美人嬌軀顫如雨打嬌花,美眸惶惶怯怯隱含水意,嬌嫩甜軟的紅唇微微失了血色,卻更惹人憐惜,直想將她重新潤澤恢復嬌艷之色。
拿水帕擦淨了小婦人臉上的妝容後,鳳敖隨手丟了帕如是想著,便也如此做了。
他抬腳跨入了狹小昏暗的車廂內,將這美得過分嬌得過分,實則其心又拗的過分的女子強勢的納入懷中狠狠疼愛,奪了她的呼吸,制住她的掙扎,讓她只能伏在他懷中無力而嬌弱的喘/息,讓她感受到他對她耍的小心機的怒意不悅,讓她用她香甜的滋味來熄滅他被她欺騙的怒火,和被她引誘觸之即燃的欲/火。
飄蕩著火燻味的靜謐巷子中,盡被身著黑衣輕甲的侍衛手舉火把安靜無聲的把守著,而生活在此地又被火勢驚醒的百姓,卻詭異的沒有一個出現的。
唯有那大開的府門前有些輕微晃動的馬車,和悶悶地似是被人堵住了的,時輕時重的女聲間或發出些許的響動,引人遐思,亦打破了方才那死寂一般的凝凍冰霜的氣氛。
「唔!嘶--」
鳳敖吃痛的悶吭出聲,卻是抬手掐住了懷中女子下頜迫她再無法咬合,不退反進的更深入其中,恣意遍尋領地且落下到訪的氣味後,才意猶未盡的不捨退離。
他微喘著粗氣,染了情/欲的鳳眸濃得似化不開的墨極具侵略性且難掩深意的凝望著她,感覺到疼痛的舌尖輕抵了抵唇角,狂傲一笑:「好鋒利的牙,好狠的心啊。」
雲聽急喘著死死瞪著他,身子不死心的費力掙扎著,她只恨自己方才沒能將他的舌頭咬下來,
忍著雙頰內輕微的痛意,她怒恨交織又隱生絕望的恨聲罵道:「無恥禽獸!我只恨怎沒咬斷了你!」
鳳敖看她雙頰紅潤怒火狂怒的模樣卻是心頭大悅,展眉暢笑了兩聲後,又俯到她耳邊親暱廝磨:「若咬斷了去,日後難耐受苦的可就是你了。」
說完又忍不住愉悅的開懷大笑,無視她不死心的掙扎,勁腰稍一用力便將人輕鬆抱起下了馬車。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事到如今雲聽反而鎮定下來,雙手緊緊扣掐著鉗制住自己的堅硬手臂冷聲喝道。
鳳敖卻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便大步入了仍有燃燒後廢墟之狀的宅邸。
而此時,院中已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見到那黑鷂靴自眼前走過均忙都高呼見禮。
鳳敖腳下未停,徑直抱著人來到那已成了廢墟的佛堂前,擁著她立在身前,單手錮著她的纖腰和兩臂,一手捏託著她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