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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而是平靜且直接的。
理應如此——在爆炸前隻身躍入漆黑大海,與死亡病痛交過手,隱姓埋名成長至今,既然有這樣巨大的意志和勇氣,當然也就不會再畏懼任何。
“聽說你出院了,就想著來看看,會不會打擾到你?”
溫然後退半步,將門拉開一點:“不會,您請進。”
“好。”
進客廳後顧培聞坐到沙發上,339為他端來一杯茶,隨後假裝退回廚房,實際躲在轉角處,時不時探出頭偷偷觀察一眼。
“身體恢復得還好吧?”
“嗯。”
顧培聞就笑一笑:“那就好,現在沒有什麼比你健健康康更重要的了。”
不知該怎樣回答,溫然乾脆沒有說話,顧培聞的笑容淡下去,頓了頓,道:“你一定很恨我吧。”
溫然抬起頭,說:“沒有。”
哪有時間恨呢,從七年前開始,忙著生存,忙著康復,忙著建立新生活,好像根本沒空怨恨。一遍遍反芻往事、痛恨作惡者,這對他來說實在很浪費時間,毫不值得。
與其說恨,不如說是漠視。
“你和昀遲一樣。”顧培聞很輕地嘆口氣,“對我好像談不上恨,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徹底和我斷絕了關係。”
“當然,這是應該的,我很早就說過,我其實拿他沒有辦法。這些年我幾乎見不到他,也聯絡不上,只有知道他受傷的時候,打電話過去,他才會勉強和我說兩句話,也不是什麼好話。”顧培聞雙手交疊搭在手杖上,“知道你還活著,我真的很高興,為你,也為昀遲。”
“他這樣不止是因為我。”溫然說,“還有他的爸爸媽媽。”
“是,因為昀遲在意的人都因為同一場利益陰謀而離開。”顧培聞聲音低了些,“爆炸後,在海上搜救的那幾天,崇澤一直被押著跪在碼頭,昀遲這樣做,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顧家的醜聞,大人們粉飾太平那麼多年,他早就看厭了。”
溫然沉默片刻,道:“我之前搜過新聞,顧崇澤最後沒有入獄,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還以為昀遲告訴你了。”顧培聞抬手,一旁的保鏢遞上平板,他將平板轉交給溫然。
螢幕中是一段影片畫面,溫然一愣——s市的軍醫院裡,他向顧昀遲詢問李輕晚的下落時,顧昀遲給他看過這段影片。
“她知道了我和舒茴的事,我怎麼可能留著她……有本事就躲一輩子,偏偏還要回首都,想找她的兒子……”
“……溫然要是知道你對他那麼好,還會捨得死嗎……就算他不想死也沒得選,不是嗎……你在那天剛好醒來,親眼看著他被炸死……”
“有個問題我很好奇,你在海里找到他的遺體了嗎,還是隻能立衣冠冢?”
“你應該謝謝我,讓他死得轟轟烈烈,這樣你就能永遠記著了。”
一字一句,都和顧昀遲給自己看的沒有差別,溫然壓抑著呼吸看到末尾,正要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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