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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沒意見,得看人家王大後衛的時間。」
王競之也不回去她倒是不知道,雖說他倆在一個城市,坐十五分鐘地鐵就能到體大,但平常沒事陸時雨也不會去打擾他,倆人都忙,也沒怎麼在首都見過面,就偶爾幾次,一起吃過飯。
人家現在已經不止在榆陽火了,打cuba的誰不知道首體大有個叫王競之的後衛啊。
事實上他自己也能吹得很,國慶那會兒他仨在首都吃飯,這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大一剛開學沒多久,他這個愣頭青就靠打球的這股子猛勁兒出了名,還說學校裡不少小女生看他打籃球,眼睛恨不得長到他身上,他說這話的語氣別提多牛逼了,吹的牛都能吹到天上去,就跟他高中沒被小女生看過一樣。
據他自己說:「咱現在這水平已經牛了啊,陳寂當年贏我的時候那麼嘚瑟,要是現在再來一場,就陳寂,早就在我腳底下被碾得渣都不剩了好吧。」
說到陳寂,滿桌寂靜。
上一次提到他,是什麼時候來著?陸時雨喝了口啤酒,仔細搜尋了一番,不記得了,怎麼也有兩三年了吧。
王競之得控制飲食,桌上擺著的酒一口不能喝,他端起水杯就灌了一大口水,跟喝酒的架勢一樣,末了,砰的一聲放下杯子,氣得罵街:「沒良心的狗東西!」
「多少年了,我到現在都他媽的捨不得刪跟他的合照,」王競之像是喝醉了,蹙著眉頭,對著一個玻璃杯說道:「像個傻逼一樣。」
他拍了下桌子,立了個flag,怒氣沖沖說:「別讓我再見著陳寂,他現在指不定在哪個地方逍遙快活呢,等我再見著他我百分百錘死他!」
心尖上忽地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陸時雨沒說話,只是給自己又倒了滿杯的酒。
陳寂的照片她也沒丟,連同那個手帳本一起,現在應該還在寢室的抽屜裡鎖著。
要說起來,她似乎比王競之還要傻逼。
十二月份,首都下了場雪,外頭冷得很,整個世界銀裝素裹,陸時雨這個賴床的勁頭又出來了,除了上課跟診,平時基本不出門,圖書館都懶得去了。
宿舍裡沒人,陸時雨開的外放,葉可心一推開門,就聽到了央視女解說字正腔圓的解說詞,她正在滔滔不絕地誇讚中國「溪洲」組合的短節目。
「連跳接後外點冰三週接外點二,第一跳簡直很完美!」
「……」
「中國選手陳韻溪蔣銳洲,這套短節目發揮的太好了,全場都在起立向他們表示祝賀,我希望他們今天可以順利地拿下短節目的最高分。」
陸時雨點開彈幕,跟著看直播的觀眾一起在螢幕上留了句「好棒啊![加油][獎盃]」。
同時歪頭:「回來啦?」
「累死了都要,」葉可心放下書包,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跟著老師跑一天太累了。」
「哎,他們開始比賽啦?」葉可心坐到陸時雨旁邊:「我感覺都好久沒見你看過花滑比賽了,他們拿冠軍了沒?」
陸時雨關掉彈幕:「沒呢,才剛剛比完短節目,後面還有自由滑,不過他倆向來技術分很高,拋跳捻轉都很好,我感覺拿冠軍應該板上釘釘。」
「雖然我跟你看了那麼五六回花滑比賽,」葉可心聳聳肩,「但是你說的這些我還是雲裡霧裡的,你什麼時候開始看花滑的啊,感覺你都可以去當個裁判了。」
陸時雨表情凝滯一瞬,定神睇著手機上笑意明媚的女孩兒,默了幾秒。
他們很像很像,尤其那種在賽場上的張揚,簡直如出一轍。
回過神,她淡淡笑了下:「我也是高考畢業才開始看的,當裁判倒不至於,還差著遠呢。」
下一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