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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 低聲罵了句:「錯, 這叫陰魂不散。」
王競之跟他同學說了句什麼, 隨後,就闊步朝她倆走了過來,不過沒對孔怡然說話,懶得搭理她,而是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陸時雨:「陳寂忘給你了,讓我今天抽空捎給你。」
陸時雨都快把這個u盤的事情拋之腦後了,陳寂說第二天給她,但似乎第二天他給忘了,陸時雨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
盯著他手掌心小小的東西,霎時間,陸時雨臉熱了一下,就想起了小拇指被陳寂手掌勾到那一下的感覺。
她晃了晃神,鬼使神差的,又細細品味了一番王競之的話,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難道他現在才想起來拿給她嗎?但又有些不合理啊,他們仨前幾天還在食堂裡見過面。
難道陳寂在榆陽?這不可能啊。
思及此,陸時雨輕聲疑惑道:「他怎麼不自己拿給我?」
王競之卻神色複雜地頓了下,隨後說:「陳寂在醫院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陸時雨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她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奶茶流到手背上劃過的滾燙水漬卻在提醒她,她聽到的全都是真的。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外省參加比賽麼?」陸時雨一肚子疑問,又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緊張,蹙眉顫聲道:「怎麼會突然回來呢?又為什麼會進了醫院……?」
「我上午放學剛跟他見了面兒,陳寂訓練的時候肩膀拉傷了,」王競之嘆了口氣,「比賽估計是沒戲了,現在在醫院裡進一步檢查呢,身體應該沒大事。」
他又微不可查地吐了口濁氣,低沉沉說:「就是可惜了比賽。」
孔怡然聽完,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手裡的冷飲也不香了,悄聲說了句:「那他人……怎麼樣啊,沒事吧?」
王競之:「還能怎麼樣啊,他可是一中短跑的王牌,奪冠種子選手,心裡難免會有落差,情緒低落了點兒也正常,不過以後又不是沒機會比賽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陸時雨垂著頭,拿著那杯奶茶,手背上的奶茶漬都已經乾涸了,散著些奶香味,粘乎乎的,她也沒有要擦手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鞋尖。
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感覺是什麼感覺,遺憾嗎,她不是陳寂,沒辦法感同身受。可惜嗎,不能這樣想,他才十七歲。
陸時雨只是替他難過,替他遺憾,也有心疼。她簡直不敢去想陳寂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態,他有多努力,任何人都看在眼裡,他甚至不敢在賽前亂吃一口東西,刻意控制自己的飲食。
「不過也沒大事,陳寂修復能力好著呢,」王競之一看這倆人安安靜靜的樣子,忽地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話多了,似乎這事兒有些沉重,她們可能沒接觸過:「體育生多少都有些磕磕碰碰的,好好養養傷,還能接著來。」
可惜這番話並沒有奏什麼效。
晚風漸起,陸時雨攏了攏校服外套,手上發涼,她起身,「先回去吧,現在忽然有點兒冷。」
步子剛邁了一半兒,另一隻沒拿東西的手握了握拳,陸時雨深呼了口氣,臉上總算不再那麼緊繃了,但眉頭始終壓著,「那他是要一直在醫院裡待著嗎?」
王競之:「明後天的吧,調整一下就回來,他未來兩個月不能訓練了,但是課還得好好上,而且他已經落了不少課了,還得找老師專門給他補。」
陸時雨沒說話,點了點頭,路過垃圾桶時,把那被排了半小時的隊才買到的奶茶扔進垃圾桶。
現在也沒心情喝了。
……
陳寂一天沒來學校,第三天一大早,陸時雨起的有些晚了,昨晚沒太能睡著,導致她早上鬧鐘響了之後還賴了一會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