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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思一口氣喝了兩杯茶，才緩過勁來，隨即絮叨起來：&ldo;別提了。一進考場就沒收了全部家當，我就差這一身衣服了。然後就把我們關那個黑咕隆咚的小隔間裡閉門造車。我真是度日如年。好容易活著出來。一看沈遇，也是一臉菜色。我就告訴他別過來了，快回家休息要緊！&rdo;

&ldo;你這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精神還是不錯嘛。&rdo;唐若璃轉頭吩咐書月，&ldo;快把飯菜端上來。&rdo;

唐慎思真的餓壞了，一頓狂吃，風捲殘雲一般，一個不剩。

&ldo;這下舒服多了！&rdo;他打了個飽嗝，拍拍肚子，安逸的靠在榻上，&ldo;我想念聽雨軒哪。&rdo;

&ldo;能不能有點出息，&rdo;唐若璃踢了他一腳，&ldo;色是殺人刀你不知道啊。陸侯家那事都是血的教訓。&rdo;

&ldo;別說那混蛋這一年糟蹋了多少姑娘，早該死了！終於碰到了能收拾他的人，痛快。&rdo;唐慎思對陸成是非常不恥，&ldo;我聽說陸成一看來羈押他的人，二話不說就服軟了，一點兒都不敢反抗。這湛王府的人，就是厲害。&rdo;

說到湛王府，卻是另一番景象。

&ldo;殿下，您想什麼呢？茶該涼了。&rdo;賀沉小聲提醒了一句。

衛玄淵仍然低垂眼眸，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幾下，隨即抬頭看著賀沉：&ldo;讓林介務必調查清楚，陸成暴斃當天，見過什麼人。另外，暗中盯一下，最近陸府周圍有什麼異常。&rdo;

&ldo;殿下是擔心陵王嗎？&rdo;賀沉領悟到什麼。

&ldo;我希望不是他，&rdo;衛玄淵面上一寒，&ldo;表面上看，是陸家自己下的手。不過是想保留住名譽，及時止損。但如果不是，就棘手了。什麼人會越過陸家幹這件事，還能讓陸家保持緘默。&rdo;

&ldo;殿下說的是，&rdo;賀沉連連點頭，&ldo;不錯，陸家目前雖然不得勢，但還是有深厚的根基，這幾年，他為陵王說了不少好話，兩人交情必然不淺。&rdo;

洛州的陵王，先帝的第四子。最近幾年因樂善好施廣納賢士，注重修身立德，受到當地不少文人的追捧。朝廷也有大臣替他上書請示嘉獎。甚至內廷，都有人讚美他。

衛玄淵不在京中的這一年，情況更加明顯。陵王受到嘉獎，除了財物的賞賜，他的衛隊，儼然比之前多了一半。

衛玄淵向衛玄濟陳述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可以給陵王賞賜，但是不能讓他擴充衛隊。

&ldo;是這樣的，當時洛州洪災，他府上的很多人為了賑災犧牲，朕也必然要有所表示補償嘛。&rdo;

皇兄的仁慈大度，沒有人比衛玄淵更瞭解。但是，憑他的直覺和分析，陵王的所有舉動，都有一個可能的動機。

這個動機不可說，也不能說。只能靜觀其變。

第11章 發榜

發榜的日子到了。

這是一年一度的盛事。所有人都非常關注這個結果。不管是考生，還是家眷，還是吃瓜群眾，大家都翹首以待，緊張萬分。

&ldo;我不去！&rdo;唐慎思背對著唐若璃，&ldo;去了也中不了，不費那個心！不丟那個人！&rdo;

&ldo;您今天才覺得這個很重要嗎？&rdo;唐若璃頗有點詫異。&ldo;我一直以為你根本瞧不起這些功名，這點事算什麼呢。考不中的人多了去了。&rdo;

&ldo;還是不想去。你們替我看看就行了。&rdo;唐慎思臨到關鍵開始退縮。

於是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