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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已經有很久沒如此失控過了。
裴雲謙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如今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失手傷了沈姝。
裴雲謙越想著心中越是自責,手腕傷成這樣竟還給他做桂花糕,想到這,他突然覺得自己對沈姝的態度是不是太過惡劣了些,畢竟,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著沈姝手腕上的紅印子,裴雲謙皺著眉,一雙冷冽的眸子看著她:「怎麼不上藥?不疼嗎?」
「昨天是有些疼的,但今天已經不疼了。」沈姝垂下眸子,臉色也略微不自然,不自覺的動了動手腕。
見沈姝縮手腕,裴雲謙心頭一顫,下意識鬆了鬆手,他是第一次給人上藥,難道是下手又重了?
「很疼?」
沈姝搖了搖頭。
裴雲謙重新低下頭:「不疼就別亂動。」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更加小心翼翼了幾分。
裴雲謙如此說了,沈姝定然是不敢再動的,只好任由他握著自己手腕。
但她感覺得到,這一次裴雲謙的力道輕柔了許多。
後來,沈姝才發現最開始一瞬間的冰涼不是藥膏,而是裴雲謙指尖的溫度。
裴雲謙沒再說什麼,一直神色專注地給沈姝上藥,還時不時抬眼觀察沈姝的表情,只要沈姝表情變了一分,裴雲謙手上的力度便消減幾分。
半晌,裴雲謙才鬆了手,將懷裡的藥瓶遞給沈姝:「記得擦。」
沈姝點了點頭:「那將軍……你的傷……」
「不用換。」
沈姝點了點頭便將藥箱放回原位,而後又反回塌上端著剛剛拿進來的餐盤退了出去。
待沈姝走後,裴雲謙不自覺摸了摸自己手心上殘留的溫度,心情好像愉悅了幾分,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
嗯,好像挺軟的。
裴雲謙今日的舉動讓沈姝頗為意外,但見他如此,沈姝雖不知為何但心中也是高興的,若能一直這樣「相敬如賓」倒也是不錯的。
她端著餐盤往廚房走,正巧遇見了剛剛巡視完回來的秦珣。
秦珣見到沈姝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恭敬敬向沈姝行禮:「夫人這是要去哪?」
沈姝客氣地笑了笑:「我正準備去廚房給將軍煎藥。」
聞言,秦珣微微驚訝,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他本以為那天沈姝能勸得裴雲謙喝藥是巧合,可如今一看似乎不全是如此。
見狀,沈姝皺了皺眉,可是她搞錯了什麼?
「若是本宮做了什麼有不對之處秦護衛不妨直說。」
聽見沈姝稱「本宮」,秦珣立刻收起自己表情,恭恭敬敬解釋道:「夫人恕罪,屬下並無不敬之意。」
沈姝聽了沒再說話,只是微微揚了揚下巴,似是等著秦珣後面的話。
見狀,秦珣躬身道:「夫人有所不知,從前將軍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從來都是不喝湯藥的,所以如今見了夫人能勸將軍喝藥有些意外。」
聞言,沈姝微微驚訝,居然還有人從來不喝藥?
想到昨天夜裡看到的畫面,沈姝不寒而慄。
真是個瘋子。
她下意識問道:「將軍為何不吃藥?」
秦珣搖了搖頭,想到大婚那天的事,他垂下眸子,悶聲道:「或許,將軍待夫人是不一樣的。」
「什麼?」沈姝沒太聽清。
秦珣搖了搖頭,沒多說什麼,卻抬頭一眼瞥見了沈姝手上拿著餐盤。
望著沈姝手上盤子裡剩下的一塊桂花糕秦珣聲音都不自覺高了一個聲調:「夫人這碗裡的東西可是給將軍吃了?」
沈姝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秦珣皺了皺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