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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殷勤……也不由在心裡悄悄腹誹了一句殿下呷起醋來也非同小可,他一個無根之人,難道還能與太子妃有什麼不成?繼續小心提議說:“殿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該是與太子妃進宮見帝后了,您二位——”
將要炸裂的蕭見深不覺停下,順著王讓功的話往窗外一看,果然見昏冥的天色已泛出魚肚似的白,進宮的時辰果然到了。
……但這個時候想這些根本毫無意義吧!誰要帶一個男人進宮去見父母然後再讓這個男人會見大臣命婦啊!
蕭見深簡直無力吐槽,他本想讓王讓功派人進宮將情況說明……但這種事情除了自己能解釋之外還有誰能解釋?因此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了喉嚨,只說:“不必準備太子妃的車架,孤獨自進宮去見父皇母后……”
傅聽歡從未想過要進宮,也早知蕭見深必要貼心於他,這時便只言笑晏晏地看著蕭見深。
蕭見深隨意將王讓功打發了,一轉臉就對上傅聽歡的笑容,不由得頓覺心塞。他還想要與對方繼續討論孤鴻劍的事情,就聽對方忽然道:
“殿下自迎親之時便知是我吧?”
蕭見深:“……”不,我當然不知道。但……
傅聽歡又不以為意地說笑:“‘見卿如見故人’……殿下也不知究竟用這張嘴騙了多少人的心來。你我已親密如斯,只打量身形便足以認出吧?”
蕭見深:“……是。”
他這時已感覺自己脫離軀殼,開始以冷靜的靈魂思索著這樣一個問題:既然掉了裡子已成為既定事實,那麼究竟是否要保全剩下的面子……
這個糾結並沒有困擾蕭見深太久。
他已淡定著臉說了:“我早知是你。”
那流光溢彩的眼波便轉道了蕭見深臉上。傅聽歡咀嚼著齒中“生同衾死同穴”,話在舌尖一溜,換成了另外的句子:“你我窗下再弈一局?若殿下贏了,我便告訴你一個在南運河上,為搶奪孤鴻劍而殺了那麼些朝廷命官的勢力的秘密……怎麼樣?”
蕭見深:“……”
工作腦瞬間打敗了情感腦。
蕭見深繼續淡定,一掠衣袍,直接坐在了窗下小桌前,對傅聽歡伸手做了一個請。
東方乍然而破的第一縷晨光,穿過億萬星辰與無垠河山,遙遙照亮他的面容。
☆、第22章 章 二二
皇太子大婚但新娘變新郎的最終結果是怎麼樣的?
蕭見深告訴你,後續的一應事宜,比如說親迎之後的朝見、醴妃、盥饋、謁廟、群臣命婦朝賀等等……全是必須要收拾的爛攤子,好在蕭見深收拾爛攤子已經收拾出心得體會來了。好比說在進宮之前他一直在想以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太子妃從孫若璧變成了一個男人;而進宮之後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用解釋,他只需要說我娶到了一個男人,然後所有人……
都一臉“你正該如此”的表情。
蕭見深也一臉“我正該如此”地將事情給定下來,取消了之後太子妃要參加的種種儀式。
駱皇后無可無不可:“也罷,依你就是,反正生不出血脈,來年也不可能母以子貴。這樣要廢要立都是一句話的功夫。”
“……”一臉“正該如此”的蕭見深頓時打了一個寒噤,全身的雞皮疙瘩如韭菜一樣掉了一茬又生一茬,頓時也不在駱皇后這裡停留了,匆忙便起身告退,連駱皇后之後的那句“我兒不要太子妃參加命婦朝賀就罷。反正此等*之事也無人敢宣之於口;但我兒可要安撫好孫將軍,人家為了你連一生清名都不顧了——”也沒聽全。
而後他又回到了太子東宮。
南運河沿岸諸多知府被殺的訊息此刻已從運河那邊一路長了翅膀似的直飛京師,流言甚囂塵上,雖事情還不至於連販夫走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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