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2/4 頁)
江夫人哪裡能知曉朝堂上的事,不過是師遠道平時缺一個傾訴之人,偶爾會同她聊上幾句,他在朝政上有多少政敵,江夫人也不放心上。
師家雖說是侯門,但師遠道在朝堂上領的,不過是個從五品的文散官,遠遠不如兒子爭氣,只要兒子往後官途順遂,江夫人也就心滿意足,對師遠道這些給侯府帶不來入賬的官職變更,向來由得他去。
師遠道碰一個釘,知曉夫人不大愛聽這些,便轉而聊起她愛聽的:“夫人可曾聽說了麼,陛下給昌邑縣主下旨賜婚了。”
這倒是個天大的訊息,京中貴女但凡有議親的,總能惹人說道。
比較郎君之間的家世門第、人品樣貌、族中親戚、往後仕途之類的,昌邑縣主是大長公主的嫡親孫女,又得聖人的寵愛,她的婚事,自然引起了江夫人的好奇。
卻說那日出了若魚那樣子的事後,齊宣大長公主一氣之下,將洛家大郎打了一頓,發落回了河東老家,昌邑縣主是送他回去的,這會應還在路上。
“聖人給昌邑縣主指的夫婿,不是旁人,就是封家那小子。”
“封墨?”江夫人萬分詫異,“可他不是……”
他不是和咱們家般般在好麼?
看來,巡視涇河果真只是一個避而不見的由頭,有了與昌邑縣主的婚約,就看不上開國侯府窄門窄戶了。
江夫人神色不定:“封墨與昌邑縣主定親,那般般怎麼辦?”
師遠道鼻子裡哼了一股冷氣出來:“到現在了你還惦著那孽障,幸得蠢奴上次攪和了大長公主相看她之事,與襄王殿下的婚事是徹底黃了,再過得幾日,就給她下一副打胎藥,把那孽種一併打了,生得留著夜長夢多。”
“至於姓封的那小子,”師遠道負手道,“他要與誰家定親我們不管,但等他回來,我必要到陛下跟前狠狠參他一本。”
這不過是自顧自地以為出了口惡氣,實則般般被負心之人辜負,實屬可憐。
她到現在還緊咬著牙關,衛護那個負心薄倖的男子,真是教人怒其不爭。
師遠道這時又道:“把蟬鬢叫來。我要試她一試,讓那混賬聽見她心心念唸的郎君就要奉旨與他人成婚,她難道就絲毫不為所動?”
江夫人也正有此意。她不信般般會如此糊塗,到了這步
() 田地,還要打碎了牙齒活血吞,把封墨誘騙她之事繼續壓下。
“夫君,般般讓你失望了,她現下成了這副模樣,我這個做孃的,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
江夫人沒有同夫君說,自君子小築裡,蟬鬢帶回了許多那日氅衣所撒的顫聲嬌。
一覺醒來,窗外正碧雨瀧瀧,綠紗窗被支開一條邊兒,露出潮潤的泥土氣息來,攪和得鼻尖發癢。
師暄妍半伸懶腰,自榻上坐起身。
那日清早睡醒之後,果如他所言,師暄妍再沒看到他了。
他守信用,沒有讓婢女發現他在君子小築,在她的臥榻之旁睡了足足一夜。
可那個心機深沉的男子,走便走了,還走得非常不乾脆,留了一件更加惹人遐想的男子衣衫下來,那衫被她抓在手裡,已扯得褶皺斑斑,師暄妍也不知怎的,還湊上去,輕嗅了一下。
衫子裡藏著汗漬的餘味,但並不難聞,其間摻雜了淡淡的蘭草芳息,並不如其人一般清冷,反而溫軟馥郁,絲絲離離,纏繞鼻尖。
因蟬鬢很快便要過來伺候她梳洗,師暄妍急忙將衣衫團成一團,丟到了床榻底下的箱籠裡。
待尋個時機,她會將那身外衫燒掉,以免留下痕跡。
封墨?[(()”是個心機深重的,他只怕巴不得讓人發現他們的好事,師暄妍也不懂他目的何在。
那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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