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第2/4 頁)
進髒水裡時,被她反潑上的。
這裙子已經髒汙了,她便想換下來,馬車中有一套備用的衣裙,她彎腰,從車座底下取出包袱來。
可馬車裡空間逼仄,若要換裙衫,便須當著寧恪的面兒,那她是萬萬不幹的。
想來想去,唯有先支開他。
“殿下。”
這是在外間,外頭周遭都是他身旁的親信,她很給面子地喚他“殿下”。
寧煙嶼應了一聲,喉結輕滾。
師暄妍猶疑著道:“殿下今日巡城,可是為了抓捕什麼嫌疑人犯?”
寧煙嶼頷首:“一些犯禁的蕃商在坊市間遊走罷了。”
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封書信,交入師暄妍的手中:“你看。”
師暄妍從來不過問朝政裡頭的事,但寧煙嶼遞來,她還是伸手接了,這信件早已拆開,上頭的火漆是斷裂的,師暄妍取出信封當中的信紙,瞥眸定睛。
“這是給的開國侯的書信?”
但這信上,沒有落款,也不知是何人所發。
寧煙嶼向她解釋道:“這是漢王回給你阿耶的書信。信上解釋說,感念你阿耶先前送的一對紅珊瑚樹,所以特意還禮一件古戰國的雲紋銅禁。”
單看這信件,並無任何問題。
可讓寧恪如臨大敵,神色凜然,師暄妍不禁想到了一點,她在洛陽時,曾逃出江家,在外邊聽到過一些童謠,童謠唱的是漢王的義薄雲天,裡頭的唱詞她現在全忘了,但當時聽著,便覺著有些不妥。
師暄妍把前因後果相串聯,不禁想到了一處:“莫非是漢王——”
有了不臣之心?
寧煙嶼薄唇折出一抹弧度,收回她指尖夾著的信件,塞回信封裡,在師暄妍眼前晃了晃。
“師般般,你可知,單憑這一封信,孤就能辦你阿耶身事二主,監後待審。”
只需少做文章,開國侯府便頃刻間陷入風雨飄搖。
這全是因為她那短視愚昧的阿耶。
乃是師遠道自作其孽,不可姑息。
師暄妍喉舌微微發緊:“你同我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以為,她會為了師家人求情麼。
寧煙嶼不會這樣想(),只是道:師遠道只是區區一個武散官7()_[((),他許是不甘其職已久,故而想尋漢王引薦,入朝為重臣,可惜選錯了人。那一對紅珊瑚非但不能讓他加官進爵,反倒誤了他大事。般般,孤打算發落他去守城池。”
師暄妍道:“可你說漢王若有不忠,把他發落去守城池,豈不危險?”
寧煙嶼輕笑,指尖扣著美人纖腰,底下看不見之處撓了撓酥軟腰窩,激得師暄妍猶如被踩了尾巴的狸奴般要跳起來,渾身發麻。
他按回她,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孤哪有那麼傻,他一言一行皆在孤眼皮之下,孤放他去,不過是念在你的情面上,給他最後一道考驗,若他還敢首鼠兩端,殺無赦。”
師暄妍被他眼底的殺氣所衝,驚了一晌,這時才嗅到了太子殿下身上濃烈的血氣。
垂眼一看,他的玄袍上亦有些溼痕,雖看不出顏色,但那血腥氣就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原來今日太子殿下神勇無比,已經殺過一輪了。
“你不裝了嗎?”
師暄妍幽幽道。
寧恪好奇反問:“裝什麼?”
師暄妍抿了下朱唇:“病弱郎君。”
在行轅裡他虎虎生威也就罷了,在外邊,也不裝了嗎?
寧煙嶼聞言,唇齒一磕碰,便又溢位了一道極輕極淺的呻吟,將雙臂環住太子妃溫香軟玉的身,吐氣道:“孤真是虛弱,都直起不來了,娘子抱一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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