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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殷觴俯首稱臣,讓太子進京為質。
這兩點,一要我的低頭,二,要吾卿的低頭,對於同樣高傲的我們,這都是難以敞懷的事!
裴奎礫好暇以整地看著我,他要我的俯首稱臣更多的是因為我的名聲,攬到我,與他與汗爻,都是彰顯他功德的事。
所以,他並不在意我以前的拒絕,卻今日誓在必得。不過,既然他要我,那麼,我也就有保全殷觴以圖他日再起的機會。
我深深吐口氣,看著裴奎礫,一字一句告訴他,忠臣不事二主,我可以代殷觴的國君為陛下之奴,為您效力,但我不為汗爻出仕!至於殷觴稱臣,須得我回去和國君商量後才能答覆。
裴奎礫大笑,說朕要的東西終會屬於朕,朕要你的忠心,但不會強迫你,既然你要回去商量,就告訴他,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我帶著這兩個要求回去見殷楚雷,結果不出我料,第二點,殷楚雷沒有猶豫地答應了,甚至聽到我的要求哈哈一笑,滿臉欣然。
因為他知道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不甘心就這樣滅國,如果要東山再起,這是不得不答應的要求,即便這大大打擊了他驕傲的心,可是,疲憊和破滅邊緣的殷觴,容不得他做其他的準備。
這就是殷楚雷讓我佩服的地方,能屈能伸,能忍人所不能忍!
至於第一點,他沒有要求我答應,但,他都能忍下恥辱屈膝低頭,我既然答應了要輔佐他成就霸業,還有什麼可說的?
當然,不是真得為汗爻出仕,我和殷楚雷都清楚,現在的汗爻,已不可動搖,要想撼動他,要從內部動手,而裴奎礫,給了我們一個絕佳的機會,他的自我意識很強,能忍夠強,但這種人,在春風得意時,就會自我膨脹,我若是能到汗爻的政治中心去,可以為殷觴取得更多的情報和機會。
說穿了,就是用間!間者,隔也,伏也,我要用我的力量,去撕開汗爻這張牢固的大網,隔絕汗爻君臣民心,降伏這頭饕餮巨獸。
這是一個艱難而困苦的辦法,也許會遇到不可預測的困難,但,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而這困難,對我來說,也是個挑戰,我,真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
也許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的心,其實並不如我表現的那樣平淡從容,更多的是想要有番作為的蠢蠢欲動。
而我,更沒想到的是,這條路,會這般曲折,這般摧人心肝!
我成了汗爻最年輕的內臣,隨侍在汗爻皇帝的身邊,而殷楚雷,成了汗爻的質子,隨大軍來到汗爻的都城宸京。
一開始,我沒有那麼順利的能進入到汗爻的政治中心去,雖然我是名滿天下計程車子,但我助殷觴對抗汗爻,已擺明了我是殷觴的人,現在殷觴國之將亡,我卻投在汗爻名下,說的好聽些是明智之舉,難聽的,當然說我是買主求榮,那些個御吏忠臣們,豈容我在朝為官?
這之中,當然首推汗爻名臣國父魏廖。他是汗爻三代老臣,看著裴奎礫成長為一代帝王,是裴奎礫的帝師,在裴奎礫面前是說一不二的老臣,也是他的國丈,魏廖的女兒,是後宮的皇后。裴奎礫再張揚跋扈,對魏廖還是很尊重的。
這個老頭,是汗爻戎機院的院長,當朝的丞相,無論是資歷還是威信都是汗爻數一數二的,當初他沒有隨前鋒直入殷觴是我們的幸運,否則,絕不可能有機會喘息。
對於裴奎礫放棄大好機會撤回京城,還帶來我這個外人以及質子殷楚雷,老頭的鬍子都氣得翹高了幾寸,當堂厲聲呵斥了我和殷楚雷,外帶教育了一番裴奎礫。
裴奎礫似乎對魏廖的反應早有準備,雖唯唯喏喏應了,卻一意孤行的將我們留了下來。
朝堂之上,雖平息下來,但我和殷楚雷都清楚,如果要想順利在汗爻生存下來,魏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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