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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對男人‐‐而且是剛見面的男人‐‐說出這種意味深長的對白，說來該是驚天動地之事，但我並不驚訝。因為我已察覺她從前天起便一直很&ldo;怪異&rdo;。

高千為何使用這種引人遐想的方式說話，我不明白;但她絕不是認真的‐‐不，這種說法有語病。高千基本上不開玩笑，因此要說&ldo;認真&rdo;，她的確是&ldo;認真&rdo;的;只不過……我不知該如何形容，她不是平時的高千，她所用的&ldo;語言&rdo;與平時截然不同‐‐這種突兀感飄蕩於她的四周。

&ldo;謝謝。&rdo;他站了起來，臉上浮現的笑容已比剛進店裡時親和許多。&ldo;說完了想說的話就走，有點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告辭了。&rdo;

&ldo;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初鹿野先生說令尊反對他和令姐的婚事，這是事實嗎?&rdo;

&ldo;是事實。&rdo;

&ldo;你剛才提過，令尊知道來馬先生的存在;那令尊對來馬先生的觀感如何?&rdo;

&ldo;比起和初鹿野先生結婚，他應該寧願我姐和來馬結婚吧!&rdo;

&ldo;因為來馬先生是公務員?&rdo;

&ldo;沒錯。&rdo;

&ldo;謝謝你，就這樣。&rdo;

&ldo;你‐‐&rdo;他從高千身上別開視線。&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rdo;

&ldo;請多保重。&rdo;

&ldo;代我向來馬問好。&rdo;

&ldo;我會轉達的。&rdo;

&ldo;和男友好好相處吧!&rdo;

鈴鐺聲響起，英生先生走出店外。我隔著窗戶看他坐進四輪傳動車，頭也不回地賓士而去，留下漂撇學長停在一旁的白色房車。

高千並未目送他，只是在吧檯前拄著臉頰，瞪著自己的杯子。

不久後，她抱著頭，隨手束起頭髮，並大大地嘆了口氣。

&ldo;‐‐我真糟糕。&rdo;

&ldo;什麼糟糕?&rdo;

&ldo;被他看穿了。&rdo;

&ldo;英生先生嗎?看穿什麼?&rdo;

&ldo;看穿我是在同情他。&rdo;

&ldo;同情……?&rdo;

又出現了與高千毫不相襯的詞語。

&ldo;說是同情，有點不正確;或許我是想成為華苗小姐的替代品。為了他，我想代替華苗小姐，永遠待在他的身邊‐‐你懂嗎?&rdo;

我懂，我如此想到。便是在這一刻，我確信高千將華苗小姐投射於自己身上。

&ldo;套句英生先生的話，高千在想什麼，我似乎也知道了。&rdo;

&ldo;對，應該就如你所想。&rdo;

&ldo;換句話說‐‐&rdo;

高千突然舉起手來制止我，這和英生先生問起我們對他父親的觀感時，他突然打斷我的回答一樣，是種拒絕。

她浮現畏怯眼神，並輕輕地搖了搖頭‐‐連這舉動都一樣。

&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