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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嚥下最後一口氣了。”
我聽著心中慼慼然,淑夫人乘勢道:“悅容,現在只有你能救得了我父親,只要你跟常昊王說說,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這……”我略帶遲疑,淑夫人抹淚道:“而今大經國除了你未來的夫婿,誰還有這通天的本事救得了人?二孃這幾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心心念念都是我那苦命的老父,二孃求你了,求你救救他吧。”說著說著,跪倒在我的面前。
“二孃,你這是做什麼!”我驚慌地將她扶起,安慰了良久,才對楚沐晨說:“大哥,你先把二孃帶回去休息,我……我再想想法子。”
淑夫人還想再說什麼,被大哥攔了下來,道了一聲:“那就有勞十妹了。”攙著淑夫人離開了。
翌日,我在給蕭夫人上早茶那會探了探她的口風,她眯著眼睛,只說了句:“淑夫人現在還不能倒下。”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淑夫人的地位全都仰仗孃家的權勢,若是燕山王問罪了,淑夫人在楚府的處境可想而知。少了淑夫人的牽制,到時候司空夫人便會作威作福,繼而威脅到蕭夫人的地位。
我欠身請退,“悅容知道怎麼做了。”
剛走到門口,蕭夫人又喊住了我,道:“悅容,下個月皇上的選秀就要開始了,你的名冊和生辰八字我都已經差人送進了麗人宮,關係也打點好了,屏中的機會十之八九。這雖然是你之前的意思,但我看你最近和常昊王處得挺好的,就多嘴提點你幾句。君永遠是君,臣永遠是臣,孰好孰壞孰輕孰重,相信你能掂量清楚。你會明白為孃的一片苦心吧?”
衣袖下的手指不住顫抖,我緊緊抓住袖角,回身笑道:“悅容明白,有勞孃親費神了。”
蕭夫人似有深意地睨了我一眼,擺手道:“行了,去做你該做的事去吧。”
我點頭應是,一邊快步地往外走,一邊忍不住冷笑起來。
人生在世,無非是讓別人笑笑,偶爾笑笑別人。
楚悅容,你真是一個笑話。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五十一章 高唱一曲解冤情,何處山頭可歸宿
下了馬車,再一次來到常昊王府,恍若隔世。猶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人與人之間還是彼此陌生的,初識常昊王,初見司空長卿,又怎會料得有今日這般際遇?也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線條生命的玄妙,像是參不透的經。
小廝在前面引路,園內竹影婆娑,雖然是早秋,不是那種蔥油油的綠色,但枝椏交錯,婀娜多姿,也別有一番韻味。
進了內堂官園,石徑是一溜的水磨鵝卵石,光滑細膩,從竹枝掩映的圓弧窗內,剛好可以看見常昊王正坐在那裡看書。
較於庭院的別緻,房內意料之外的簡約,僅一把梨花木刻椅,一張花雕書案。唯有案上的玉龍筆架,銅雀硯瓦,金鳳箋花,方顯出這是一個王爺的書房。
聽聞小廝通報十姑娘來了,常昊王歡喜地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書丟了正要出來接我,煞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坐回去,板著一張臉又把書拿起來看了,卻根本沒放心思在上頭,書冊拿反了也不知。
察覺我走進屋子裡,他裝得漫不經心道:“你今日怎麼有空閒來找本王了?”
我愣了半響,他這是鬧的什麼情緒?也沒有細想,說:“悅容是給王爺唱小曲解悶來了。”
常昊王驚愕地看著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噔噔噔地蹭到他面前,破開歌喉便唱了《竇娥冤》正宮滾繡球那段:“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天地也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盜蹠顏淵。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舟。地也,你不分好歹難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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